楚青云和祁博文一大早就去了军营,这次的人基本上都到齐了,楚青云看了一眼后,就让常亮带领着威远军,带着这群将士去训练去了。跟着楚青云来梁城的威远军虽然只有两千人,但都训练有素,十分

有规矩,训练这群懒散的将士们绰绰有余。

没过几天,宋锦晴就收到了沙夫人的邀请,邀请宋锦晴和蒋月如去她家里做客。宋锦晴考虑了一下,就点头答应了。

去的时候,宋锦晴带上了自己专门做的糕点,梁城这个地方做买卖的很少,所以糕点还算是个比较稀奇的东西。来到沙夫人家里,宋锦晴才发现沙夫人家里也不大,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按理说沙校尉大小也是个将领,家里怎么会如此清贫呢?第一次见到沙夫人的时候,宋锦晴就注意到了,沙夫人头上身上连个首

饰都没有,这和其他的官夫人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到宋锦晴提来的糕点,沙夫人很高兴,忙将她们迎了进来,“锦晴,月如,你说你们来就来了,怎么还拿这么多东西呢?不过糕点这玩意儿我也是好久都没有见过了,城里根本就没有卖的!”

“沙夫人,这糕点是我自己做的,你要是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做的。”宋锦晴和蒋月如一块儿走到房间里,坐了下来。

“倒也不是我想吃,我有个女儿,她爱吃这种东西。瓶儿,赶快出来见见人!”沙夫人一边给宋锦晴和蒋月如倒着茶,一边朝里屋喊道。

宋锦晴看到一个打扮清丽的小姑娘从里屋走了出来,害羞的看着她和蒋月如。

“这是我女儿,叫沙瓶儿,今年十二岁了。瓶儿,赶快叫人啊!我这个闺女什么都好,就是太害羞了!”

沙瓶儿羞涩的笑了笑,然后小声叫道:“锦晴姐姐好,月如姐姐好。”她听她娘提起过这两个人。

宋锦晴从身上摸出了一个香包,递了过去,“初次见面,姐姐也不知道瓶儿喜欢什么,这个香包送给你。”宋锦晴不知道沙夫人家里还有个女儿,所以也没准备礼物,只能先送了个香包。

沙瓶儿看向沙夫人,见沙夫人点头了,才接过了香包,“谢谢锦晴姐姐。”

蒋月如也送了一个头绳给沙瓶儿,沙瓶儿也对蒋月如道了谢。打过招呼之后,沙夫人就让沙瓶儿先进里屋继续刺绣去了。

“对了,还不知道你们俩是从哪里来的呢?我是梁城本地人,我相公来这里打仗认识了我,然后我们就成了亲,最后驻扎在了梁城。”沙夫人和宋锦晴,蒋月如一起坐了下来,拉起了家常。

“我们俩都是从清华县来的。”宋锦晴笑着回答道。

“清华县啊,那可是个好地方,我以前听说过,听说那里很繁华,对吗?”

蒋月如点了点头,“还行吧,主要是来往去那里做生意的人比较多。”拉了一会儿家常,宋锦晴最后忍不住问道:“沙夫人,我刚来梁城的时候,发现这里叫卖的摊子很少,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都没有人愿意上街卖东西?而且那些老百姓们也都不怎么做事,天天在那里闲着

。”

“唉……”听到宋锦晴这么问,沙夫人叹了一口气,“这就说来话长了。”“梁城本来就是个交通不发达的地方,所以一向都很荒凉,而且梁城的土地都很贫瘠,百姓们不管种什么粮食,最后都长不出来,时间长了,愿意种地的人就越来越少了。而且如今梁城又开始打起了仗,很

多人因为战争都离开了梁城,不愿意再回来了。”“至于在街上做生意,刚开始还是有人做生意的,可是丁知府那个伪君子,嘴上说着是为了筹备军饷,从老百姓那里搜刮了很多民脂民膏。而且说起来我相公也有错,他手下的那群将士也有很多人都不是东

西,经常去抢老百姓的东西。有些老百姓刚在街上买东西挣了点钱,转眼就被军队里士兵给抢走了,所以愿意做生意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听了沙夫人的话,宋锦晴和蒋月如都有些震惊,梁城如今怎么成了这种状况?朝廷都不管的吗?沙夫人又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们应该也看出来我相公和胡知府不对付了吧,我相公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大老粗,根本就斗不过胡知府那个老狐狸,经常在他手上吃亏,时间长了,我相公就越来越讨厌胡知府。他们俩的关系不好了,说实话倒霉的是手下的老百姓们,其实我劝过我相公很多次,让他振作起来,好好训练军队,好好上阵杀敌,可那头倔驴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就一直是那副要死不活

的样子。”将这些话说出来,沙夫人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其实她一直觉得她相公这样对不起老百姓们,可她又劝不动沙校尉,沙校尉平时挺听她的话的,可就在这件事上死活不听,她心里其实一直都很愧疚,不知道

该怎么办。沙夫人又看向宋锦晴和蒋月如,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们俩上次得罪了丁夫人,她这个人很记仇,一定会想办法报复回来的。我和丁夫人也吵了这么多年了,我很了解她,她就是个小肚鸡肠,心思狭隘的小

人。她拿我没办法是因为我相公和胡知府其实地位差不多一样,而且我也不怕她,她的手伸不到我这里来。”

“可是你们就不一样了,你们初来乍到,还有很多事情都很不熟悉,丁夫人可以下手的地方有很多,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

宋锦晴和蒋月如点了点头,“沙夫人,谢谢你能告诉我们这么多,你放心,我们会小心的,不会让丁夫人有机可乘的。”

在沙夫人家里又坐了一会儿,宋锦晴和蒋月如就回家了。回到家之后,宋锦晴将沙夫人告诉给她们的事情告诉给了楚青云和祁博文。“看来这沙夫人倒是个明理之人。”祁博文摇着头评价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