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放着馊米汤,是喜姑打算用来填饱肚子的。

车队在喜姑门口停下,苏沫儿率先走了进去。

一开门,一股很大的霉味铺面而来。

徐长卿跟在苏沫儿的身后,不禁用手扇了扇眼前的味道。

听到房门的声音响了,里屋的喜姑发出桑老的声音:“谁呀?”

“……”苏沫儿和徐长卿都没有回答。

见来人不语,喜姑的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欠你们的银子一定还,在拖欠几日可否?老婆子我身患重病,真的没有偿还的能力。如果你们非要逼着我还得话,那你就看屋子里面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全都搬走吧!”

闻言,苏沫儿抬头望了望屋子。

这间房,是她曾经住过的,虽然摆设简单陈旧,不过还没有轮到一无所有的地步。

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和破旧不堪的墙壁,苏沫儿不禁皱了皱眉头。

“喜姑!”苏沫儿开口道。

听到这个声音,喜姑一愣,忙回过头来,看到了苏沫儿的身影。

那张面孔是她多少个****夜夜经常梦见的,不就是已逝的敬孝皇后吗?

她……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喜姑眼含泪光的看了她半天,最后惊恐的喊道:“鬼呀!……”

还没等苏沫儿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喜姑便跪在了床上狼哭鬼嚎起来:“皇后,真的不是我害的你呀!你千万不要来找我。如今因为你的命案,我家已经落得如此地步,求求你放过我老婆子吧!”

原来喜姑是把她当成了鬼。以为敬孝皇后含冤而死,是来找她了。

不过害死她的人,并不是喜姑,为何她会是这副模样?

看着喜姑战战兢兢的惊恐表情,苏沫儿俯下身,扶着她的肩膀道:“您误会了,我不是苏沫儿,而是皇上新封的三品女特使,专门调查三年前的案子。”

闻言,喜姑这才平复了一下心情,泪眼婆娑的抬头看向苏沫儿。

眼前的女子,长得实在是太像她了,无论是谁看到都会怀疑的。

“你,你真的不是皇后?”

苏沫儿笑了,安慰的拍拍喜姑的肩膀:“敬孝皇后已经去世,我叫沈怡!”

听到苏沫儿这么说,喜姑才算安下心来。

三年了,自打三年前她死后,喜姑家在也没有安生过。

想到这里,喜姑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姑娘有所不知,三年前我家贪上命案,我和我们家老头子都被带去审问,受了不少的罪。为了找出真凶,地方官员对我们严刑逼供。后来什么也没有查出来,就放我们回家了。”

“但是,因为那次的严刑拷打,折磨我老头子患上了精神疾病,动不动就抽风,身体也大不如从前。没挨到第二年,就去世了。我无儿无女,就剩下了自己孤苦无依的生活。”

“后来,我的身体也一年不如一年,吃药花去了所有的积蓄,欠下了不少的债。因为没钱偿还,那些人便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都搬走了。”

“敬孝皇后的死,弄得我家家破人亡。三年了,我老婆子活得生不如死。姑娘,这事情真的不是我们干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