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云到底还是要她做些什么,不光是漏了她颜面,她一开始就应该让宁舒云没这个机会参加了宫宴才是正确!

不过说这场宫宴其中一个目的不就是在妾侍的身上吗?到底会不会给楚帝下了药,宁望白内心也是住了一个小恶魔、期待着她自己作死的场景。

宁望白想要一个人发自内心深处的绝望又岂止只是折磨身心那么纯粹,她要从各个方面击破她的防备,让妾侍无处遁形。

楚莫轻一直在看着自家夫人,一触碰到这种表情就知道某些人要遭殃了,夫人开始算死人不偿命的主意了。

不过,他也喜欢夫人这样,毕竟他们是同一类人。

整下心神,宁望白回以冷漠:“本王妃今日没心情没必要证明!”

玩也玩够了,没必要再带上笑脸,这次的她是连眸角都懒得弯一下了。

“你!”宁舒云面色苍白,她忍了这么久,即使受辱也忍着却还是没用。

宁望白眼睛不眨泛着冷意的目光冰冻着她:“本王妃的娘亲只生了本王妃一人!莫要再唤错了称呼!”

她不认可的妹妹就莫要再厚着面皮违心的叫“姐姐”了,怕是宁舒云内心此刻也是恨不得撕了她,哪里还会有真心。

“莫王妃…”

宁舒云呆呆看着她依旧是不给她颜面的斥责,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以后这样称呼就够了,莫要再起什么变化!”

冷着脸的宁望白,宁舒云并非是第一次见,心里却是感觉有什么开始不一样了。

可能现在还是抱着幻想,依旧觉得深爱太子哥哥的宁舒云紧抓着仿若悬丝的救命符纸,不想放过:“良德恳请莫王妃一展风华!”

良德是宁舒云的御赐称号,这么自称也并无过错,只是这样不同的是多了一份身份的恳求。

不单单只是宁舒云她自己,还有她摆上台的郡主身份。

大殿之上,现在谁不是在看她宁舒云的笑话。

尽管如此,宁望白还是不松口,既然宁舒云愿意丢这个笑话就继续丢好了,与她无关。

“够了!脸都丢尽了!还不赶紧回来!”没有其他人会在这个时候出声,能有资格的除了殿上座的几位也只有宁相了。

尽管如此,宁舒云到底还是他女儿,挂着的也是宁府的脸。

宁父的开口倒也在宁望白意料之中,毕竟宁父并非是想象那般对妾侍之女无情。

对白儿的脾性宁父是了解的,即使宁舒云是恳请到无底线,宁望白也不会妥协。所以这样下去也是个无底洞、就像是她的独角戏。

宁父开口,换做平时,宁舒云可能会乖巧听话,然而此刻的她更是一个入了魔障不肯罢休、仿佛宁望白就是那个仇敌、目标。

“不!”宁舒云目不斜视看着宁望白,只要她答应,哪怕就是应下了,她也会从这狰障里退出一点。

宁舒云错估了她,也算错了她。

她终究还是应了,不是因这宁舒云,而是为了宁父。

宁望白冷光看着宁舒云:“你该庆幸你和本王妃有着同一个父亲!”

听着她说话,宁舒云漆黑的眸子眨了眨,得到了应声就退到一旁静静看着。其实这个时候的她也没有了先前的逼迫和疯执,净身站着用看不懂的目光盯着宁望白。仿若看不到宁父投来的厉色,也看不到楚和阳的迫切与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