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剧烈的疼痛袭来,刺激着楚君钦的神经。保持着清醒的情况下,一双腿再次被震断、犹如当年被马蹄狠狠踹过的两膝断裂,不!甚至可以说更上十分!

一阵一阵的疼痛狂风般猛烈的海浪、一波又一波。

脸上的肌肉犹如麻花,宁作一团、眉头紧皱,青筋凸起,额头上一条条的皱纹就像是干燥土地里的一道道狰狞的裂痕。

脸色发青,时不时的发出轻轻的低吟,他尽量控制住自己、双手用力拉扯坐下的软垫,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些疼痛、手臂上青筋暴起。

但、尽管如此,他依旧没有失去理智去咆哮、去怒火、去尖叫。

“痛的话可以咬着这个。”月初赶紧拿上事先准备好的硬物,强制性塞进了他嘴里,生怕下一秒他会承受不住而自伤。

由于疼痛,脸色经过万千的变化只剩下惨白,豆大的汗珠细细密密的冒出来、顺流而下,一滴滴滴落在墨发间。

虽然对这个二皇子更多形象是偏向于主子的二皇兄,但此刻隐忍的模样入了月初的眼,也不由多看了两眼。

再次碎骨的折磨、眼前的这个男人却能不吭声,没有麻药还必须保持着清醒,可见楚君钦内心也是一个极强的男人。

就在楚莫轻出手的同一时间,宁望白就让月初将早已备好的两块木板夹在他的双腿成为新的支架,撒上药粉,赶紧将布袋绑好。

下人听从宁望白的吩咐再次上了一桶冰水,附上冰块,将楚君钦直接弄到了里面去。

若说先前还是温热,此刻便是冰山。

“时间不用太久,一盏茶功夫即可。”宁望白将最后的任务布置下,才松了口气。

至少她这算是过去了。

在冷水里浸泡着的楚君钦听闻,抬起了头,过于苍白的脸色但并没有影响到他的俊逸:终于可以不用痛了。

寒意的侵蚀让楚君钦痛寒相抵了不少、思绪终于再次回了脑。

只一眼,宁望白就明白眼前的“病人”想的是什么,还想松口气,她偏不让他如愿:“不要这么快松口气,还有个不一样的七天等着你。”

至少这七天的痛,这个二皇子是熬过去了。

只是接下来还有还会有一个七天之痒在等着他。

痒不比痛,痛只是在治疗的一时,而这个痒却是无时无刻。

这种痒是骨子里的痒,比起一些毒药的痒痒粉之类,这种痒是生长。

痒的折磨可并不比痛好过一点,反而更痛苦倒是真的。

不过对她来说,这七天倒是轻松,除了配置的药物,针灸也可以停了,七天之后再来二皇子府就可以了。

只是这嗜骨的七天之痒…

被宁望白这么别有深意的眼神扫视,二皇子打起了寒蝉,比起这冰水、还有幸灾乐祸!

别问他这种情绪为什么这么明显!

他一点都不想知道!

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七天他真的会很惨!

大概是最难的痛之一关已经过去,难得楚莫轻心里轻松了不少、也给这个颤栗的二皇兄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直叫二皇子心里一颤。

而此刻在一旁的月初也是早就从王妃口中知道“真相”,飘过了一个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