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依旧是同样的黑衣加身,只是在他的周围四肢尽数被玄铁锁链捆绑着,无法挣脱半分,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才能让人感觉到他的生命迹象。

如果不是那身黑衣的话,单单是这股浓重的血腥味,就不知道有多少酸楚。

楚莫轻,一个高冷到至极的男人此刻却异常狼狈。

“该死!”折祈掏出药瓶拿出一个褐色的药丸放进楚莫轻嘴里让他吃下,看向月初,“这药已经只剩下最后三颗了。”

“什么?!”月初面色大变,“如果没有了这个药的话,主子那不就是…”

“月初!”折祈严肃的制止了月初下面的话,站起身的时候,腿都有些寒意。即便是他用武力支撑着靠近楚莫轻,然而越是靠近、那股寒气就像是活着的一样,主动向着他靠拢、就好像敌人,就是不让他靠近。

虽然释放的并不多,但换作是一个普通毫无武力的人靠近、怕是瞬间就会消亡。

“我已经沿途收集了这些药材,以你现在的能力应该可以研制出这药方了!”折祈对月初抱着期待。

话虽这么说错,但是以主子现在的情况单单是药已经没用了。

“这玄铁链和那药虽然能够制止主子身体里那股本有的毁灭气息变换成这寒意,但是以主子现在的情况、这铁链和药丸都快没用了。”就算是药丸还能研制,也已经是强弓末弩了,月初皱起眉,语气严肃而冰冷。

“什么意思?!”

月初放下手中的药物,看向主子的目光担忧而寒冷:“主子体内的那股能量已经是频临爆发,单单是这些年的抑制也只是治标不治本。更何况这些年吃着这药主子的身体已经慢慢开始对药无作用了。所以就算是研制再多,也没有办法可以阻止主子了!”

这股力量固然可怕到毁天灭地,然而真正让折祈害怕的却不光是如此,因为当楚莫轻真正释放了体内那股异常的能量之后,不光是他的记忆、就连他的性子或许都不会是他认识的楚莫轻了。

折祈害怕着这个,同样也还存在的那股神秘人,就像是他们的力量不属于这片大陆,自家师弟也不同一样…

这让他害怕会因此失去师弟。

他已经失去了师傅,他不能再失去师弟。

折祈看着昏迷不醒还在无意识的散发着这股力量的楚莫轻,面色沉重发出声的狠戾:“莫轻现在身体的这股力量一旦爆发,那后果不是你我就可以承担的!虽然不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

但是折祈心里明白,如果再有一次爆发或许就是他失去这个师弟的时候了。

所以他绝对不能让这件事发生:“我们一定还会有办法!”

折祈眸光微转,仿佛想到了什么:“银狐!对!银狐的血对莫轻有没有用?!”

他敢说只要月初说有,他肯定会动手。

“银狐?”月初蹙起眉头,对上折祈的时候有了几分不可置信,“你找到了银狐?!”

“你只要告诉我有没有用!”

月初摇了摇头:“我并不清楚。银狐的血虽然是传说,但是归根到底主子的情况是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