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了耸肩,一脸无辜:“我怎么知道,那个什么,这‘地藏鬼眼’你还要吗?不要的话我去吃个饭先?”

沈佩那猩红的双眼只是恶狠狠的瞪了我一下,就见她张牙舞爪的朝我冲了过来,一股腥臭夹杂着刺鼻的味道直接扑鼻而来。

我弓了下身子,直接干呕了出来。

这种特别像腐烂尸体的味道,正常人谁都受不了。

沈佩的手掌发生异变之后,好像整个人都变得虚弱起来,我只是轻轻往开挪了下身子,就让她差点扑倒在地。

“你你你……你别过来啊!”

虽然她眼前这幅样子应该打不过我,但是旁边的那只‘蛇尾蝎’我可一点都不敢放松警惕,双手背在身后,熟门熟路的在后边的架子上摸了一副羽毛球拍子。

沈佩眼看扑了个空,一下变得怒气更盛,直起身子我才看到她紧咬的牙齿里竟然在往外渗血!

我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呢,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什么声音?”

我盯着她看了老半天,本来还没什么异样,眨个眼的功夫,竟然看见她耳朵里和脖颈后边一下钻出几百只米粒大小的虫子,根本辨别不来模样,但足以让我整个脑袋嗡嗡直响。

我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羽毛球拍,然后往后退了两步。

越是害怕,我脑子里越浮现出这些米粒虫要是钻到我耳朵里、鼻子里、眼睛里,甚至底下某些隐私部位,越想越觉得简直比死还可怕。

也就是在这一刻,我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有多令人恐怖。

如果只是她和‘蛇尾蝎’,我就算打不过大不了逃之夭夭,没必要在意什么临阵脱逃的和打不过女人的心理包袱,毕竟根本没人看见。

但这些常年寄生在她耳朵里和头发间的米粒虫,聚集在她牙齿里,好像因为沾染到血液而变得异常兴奋,不断的发出‘咔兹咔兹’的磨牙声。

我都觉得随便一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米粒虫,随随便便就可以做到一口咬碎我骨头的可能。

沈佩微微张开嘴巴,带动着牙齿上的米粒虫,冲我嘶哑威慑:“今天,你,必须死!”

我其实在看见这些数以千计让人头皮发麻的小虫子的时候,我就没想着能活下,只是这样被折磨死的话,想想都他妈的难受。

看着房间门口还刚好被沈佩挡了个严实,我瞬间蔫成一只坐以待毙的鸵鸟。

一声暴喝,那些像打了兴奋剂似的米粒虫,如同一支纪律严明的队伍冲我爬了过来。

沈佩的眼神里,满是怨恨和不屑。

我蜷着身子,双臂挡在身前紧闭双眼,完全做出了一副等死的样子。

可就在我不报任何希望的时候,清清楚楚听见‘轰’的一声。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我一个哆嗦,心想难道这些米粒虫还有自爆能力不成,这尼玛的又不是演科幻片。

我怯生生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再三确认之下,才发现房间里多出来的那个人,正是我师傅,曹化道!

“师傅!师傅!”

如同掉进水里,突然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叫了我师傅两声差点没哭出来。

我哪还去管沈佩在哪里,从小到大,我只知道,站在师傅身后,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我刚冲过去,就被师傅喷了一口酒气:“臭小子,竞惹事!还惹女人!”

感觉自己安全了,我才扫了房间一眼,之前一副恨不得活吞了我的沈佩,此时像个刚从火灾现场逃出来的难民似的,左边脸颊上像被抹了锅灰一样,乌漆妈黑的。

老半天才明白过来,师傅刚赶到的时候,情急之下,用一口陈年老白干对着打火机一喷,直接灭掉了密密麻麻的米粒虫,还伤到了沈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