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一雀说完话后便离开晋绥,手臂上的伤口对他来说就不碍事儿,他也是太久没动手力道大了点才伤到,简单包扎后回家了。搁在古代,这位雀爷就是位神出鬼没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的大侠,而且还是被红尘飘散的情种,没准儿就成了楚留香那一类的传奇人物。可现实往往很残酷,为了给妻子治病,这位雀爷卖血到抽不出血,被现实压迫到出不了声。

会所里柳尘盯着地上的黑衣男子轻轻皱眉,想杀,但现在还不能杀。

王地甲很快回来,晋绥会所破天荒头一回在夜里锁上了大门,意义非凡。

半小时后一道黑影从会所后门离开,几个呼吸后便没入了黑暗。

“人是小鸟抓回来的?”王地甲叼着烟静静地看着,在他们这群人中也就他敢把袁一雀叫成小鸟。

柳尘点点头,这位雀爷还真有两把刷子。

王地甲瘪瘪嘴弹飞烟头,琢磨道:“这王八犊子做事儿贼jb干净,就是脾气臭了点儿,搞得谁欠他好几百万似的。”

柳尘哑然失笑道:“人那叫性格,有本事的人不都这样么。不过好在还能相处,要不然还真不放心。”

王地甲点点头,看着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担心问道:“你确定就这样放他走?别到时候他再杀个回马枪的。这种刀尖上混饭吃的人为了钱可啥事儿都干的出来。”

“你觉得我会这么心软?”柳尘嘴角勾起一抹森然冷笑,看得王地甲忍不住头皮发麻。

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回到包间,柳尘泡了壶浓茶慢慢喝着,他今晚恐怕是睡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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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环路一栋居民楼出租屋里,刚刚被袁一雀抓走又被放回来的黑衣男子安静的躺在床板上。不过右手一直没离开过腹部,这是作为一个职业放血人的素养,能在第一时间拔刀。他现在有些后悔接这个差事,两百万是不少,但和命比起来,恐怕就不值一提了。他不是没想过跑路,是跑不掉。

深夜四点,裤兜里只能发短信打电话的手机响起,黑衣男子立马惊醒,等了能有十多秒后才接通。

“成了?”

男子点燃根烟,老实道:“车毁了,人死没死我不知道。”

电话对面顿了顿,冷声道:“继续。”

“我需要一辆车,一张支票,最好再能弄把枪。”男子镇定的提出了要求,干他们这一行的,说白了就是凭着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空手套白狼的体力活。

“枪不一定,准备好了给你电话。”对面很快挂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