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晏北辰怔神的时候,我用力推开他,“晏北辰,你凭什么总是对我这样?”

即便我如何跟他说要给我自由,尊重,他还是依旧我行我素。

说什么他还爱着我,根本就是胡言乱语,满口空话!

他眯了下眼睛,“南溪,如果你爱着我的话,我们在这里试试。”

我只觉得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就算我爱他,我也不可能让他在这里……

虽然现在跟他这样不清不楚的,我已经不能说自己有多么的干净,多么的高尚,但起码,我还保有最后一丁点儿的尊严。

“你的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你,与我是否爱你无关!”我语气不容半分退让,目光一点点的转冷,深吸了口气,“如果你继续这样,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就那么盯着我,手牢牢握住我的双肩。

这种逼视让我心紧,身子也颤抖的厉害。

“南溪,你果然……”他说了一半留了一半,看了我一眼,走出卫浴间。

我舒了口气,如同被抽空力气一般跌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害怕他会突然进来,我冲到门口,将门关上。

贴着门,我大口大口的喘着,就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役般,只不过,战争耗费的是体力,而刚刚,我所耗费的不仅仅是体力,还有心!

心力交瘁,应该就是这种感觉。

我快速洗澡后,贴着门听了听,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轻手轻脚的开了门,向外望去,没有看到他。

我狐疑的皱了下眉,他会去什么地方?

难道在客厅?

想了好一会儿,开了主卧的门。

向外看了眼,也没有看到人,看了眼地上随意丢着的湿衣裳,我暗暗猜测着,难道出去了?

犹豫了一会儿,又去了客房,一间间房间找下来,没有他的身影,我原本应该窃喜的,可是心里却隐隐的有些担忧。

他头发应该还是湿的,这天气已经渐渐冷了,他却出去,不会感冒吗?

我承认,我又一次犯贱,明明刚刚在卫浴间里,他那样不尊重我,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还是会止不住的去为他担忧。

将头发吹干,我静静的等着他回来,可是眼见着时钟的指针即将指向八点,他还是没有回来。

我犹豫了好一会儿,拿起座机话筒,就要按下他号码的最后一位时,我迟疑了。

将话筒放下,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惊得我心里突跳了一下。

一定不是他出事了,拿起话筒之前,我在心里对自己如此说。

当晏北辰的声音传入耳中的时候,我舒了口气。

可是他的下一句话却让我气怒不已!

“南溪,给你半个小时,来白金瀚宫。”

他声音有些微醺的感觉,说完这话之后,直接将电话挂断,都没有给我一点儿时间去拒绝。

知道我酒精过敏,他从来不喝酒,刚刚听他的声音,应该是喝酒了。

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好一会儿,我决定不去理会他,是他先做那么过分的事情的,而且,现在竟然还让我去白金瀚宫。

一个疯子,管他!

我躺下,逼着自己尽快入睡,可是翻来覆去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客厅里的座机还在没命的响着,我用被子蒙住头,尽量不去听那扰人的电话铃声,可那铃声就如同带着魔力般,我不想去听都不行。

下了床,来到客厅,盯着座机,我直接拔了电话线。

终于,四周一片安静,只是这安静有些诡异。

看了眼时钟,已经快要十点,距离他刚刚给我的半个小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少。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门铃声。

心里咯噔一下,来到大门,透过门镜向外看了眼,只见凌云正扶着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的晏北辰站在外面。

“南溪,开门,我知道你在里边。”凌云越发急促的按着门铃。

我抿着唇,看样子刚刚的电话应该是凌云打来的。

“晏北辰醉了?”我贴着门问。

“不醉我怎么可能会亲自送他回来?”凌云烦躁的吐了口气。

与晏北辰让人捉摸不定的性子不一样,凌云有些欢脱,属于那种对朋友绝对可以两肋插刀,对敌人可以插其两刀的性子。

“他是知道我酒精过敏的,却依然还喝的这么醉,你带着他去外面找个快捷酒店,或者让他住你家里好了。”我是铁了心的不想给他们开门了。

原本醉的一塌糊涂的晏北辰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钥匙……”

我心里打了个突儿,在凌云找到钥匙之前,将门反锁。

“南溪,阿辰对你的心思你不会不知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心狠?”凌云没能打开门,非常不悦的说道。

我犹豫了一会儿,“我心狠,还是他心狠,你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