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平苏子出去后,王风又看向那木莲花之上的九颗紫玉天香豆,心绪仍然有些浮动,以他的心性要换了以前自然不会这么容易激动,但是这半身瘫痪,内力真气全失,武道之路断绝带给他的打击太巨大,此时一线希望就在眼前,哪里能平静?

“嘿,我说你这老头,就这样还敢号称神医?老子不管那么多,今天之内,你必须把老子治好,治不好老子砸了你这铺子!”

“对!不马上把我们老大治好就砸了你这铺子!”

又一阵骚乱将王风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本不想去理会,但想到平苏子还在外面,就暂时把目光从那天香豆上移开。

“大牛,咱们出去看看。”王风又把脸蒙上,向大牛说道。

“哦,好。”将大病初愈又睡过去的丑儿放到了这药厅中的木榻上,便推着王风出去。

一来到大厅,王风就看见一堆人围在了那里,这百草堂本就不小,此时也被围得略显拥挤。

平苏子正站在堂上满脸无奈,在他对面一伙十来个流里流气的汉子,其中几人抬着一张藤椅,上面坐着个三十来岁的大汉,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用一根草绳随意扎起,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头发竟然有些暗黄。

“平前辈,可是有什么麻烦?”

平苏子转头一看,见是王风从里面出来,脸上现出歉意:“惊扰王公子,真是不好意思,哎,这位病人……”

正要跟王风解释,对面那个头发暗黄的大汉不耐烦地喝道:“老头!要拉家常先把爷给治好再说,别拖拖拉拉地,真以为爷不敢砸了你这铺子吗?”

这人明显是这十来个汉子的头头,话一出口,这些人便和应声虫似地随声附和。

“哎,这些人怎么敢对平神医这么无礼?”围观之人大都看不过去,脸色愤愤。

“就是,平神医多好的一个人,医术又高,苏州城里有谁不敬?”平苏子平素活人无数,在这苏州城中少有人不知,少有不敬,又哪里容得了别人对他这么大声呼喝。

也有那知晓这人来历,胆小怕事的人:“小声点,这人可是苏州城一霸,整日里正事不干,带着一帮寿头活孙(没事找事的人)到处里惹事生非,厉害着呢,被他听见了,有你好受噻。”

周围那些本还有些蠢蠢欲动的人听这人这么一说,大都缩起了脖子。

王风听在耳里,也大概知道了是什么事情,眼睛往那黄毛大汉扫了一下,体格高大,肌肉健硕,筋骨粗壮,此时呼吸虽有凝滞,却很有力,显然是长年修炼外家功夫的,而且看那微微有些隆起的太阳穴,虽然火候还浅,但确实已经修出了内力,保是面色有几分晦暗,呼吸之间有迟滞,这是练功岔了气了。

这种伤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医治及时的话自然什么问题都没有,但是拖得久了也会留下病根,后果可大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