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苟也就是吴荀听完大牛自报家门和来意,脸色变化不定。

脸色挣扎,最后还是开口问道:“他是我兄之子?”

王风自端木苟出来后仍然是一直闭目不语,只让大牛应付,大牛虽对面前这人不爽,却还是耐着性子道:“不错,他叫丑儿。”

丑儿便只有这么个名字,小渔村本没有什么讲究,取名只为好养活,丑儿长得俊俏,便取了这么个小名压一压,还没等得他长大却已经是失去了所有家人,这大名却是来不及取。

端木苟对于大牛的话倒是没有不信,丑儿他虽没见过,却知道大牛,虽不想认,心里却清楚。

听完后,脸上闪过一道凄色:“我爹他……”

“老爷有贵客到访,怎也不知会妾身一声,好来迎接?”

端木苟话才出口,却突然响起一个妇人的声音,有那么几分尖锐,让他脸色顿时一变。

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脸上顿时换上了一副媚笑迎了上去,变脸功夫十足到家。

“夫人呀,哪敢劳动你的大驾呀,不过是几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听到这句话,王风只是眼皮微动,大牛却是目中喷火。

妇人说话间便已走进厅中,穿一件青红丝缎襦裙,头带金钗,华贵非常,长相却是一般,只是那尖鼻薄唇倒让她整个人显得不是那么易与。

也不理迎上来的端木苟,说的话明面上是客气非常,扫了一眼王风几人,没有丝毫停留便掠过,下巴微抬,面无表情:“听说是老爷乡人到来,怎说是无关紧要之人?既是老爷同乡上门,咱们自然要好好招待,可不能让人说咱们吴家没规矩呀。”

“哪里是什么同乡,不知是哪里来的人,骗我说是同乡来的商人,找我谈生意,这才见了他们,谁知却是满嘴胡言乱语,不污了夫人耳目,我这就将他们赶出去。”

“端木苟!啥叫胡言乱语?你在说俺扯谎骗你么?你这畜生怎敢如此!不认俺就罢了,难道连丑儿你也不想认么?连你爹死了也不管吗!?”大牛听完,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吼道。

听完大牛的话,吴氏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也不去看大牛,只向端木苟问道:“哦?老爷,这是怎么回事?”

端木苟知道瞒不过,只得装作委屈道:“这人带着个残废和小孩子上门,一来就说这小孩是我什么亲侄子,可我自幼孤苦,无兄无父的,又哪里来什么侄子呀?”

又沉着脸转向大牛:“什么端木苟,本老爷我叫吴荀!我爹怎么了?我爹早死了!你们还不赶紧走?敢到我吴府行骗攀亲,我也不与你们计较,快离去吧,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报官抓你们。”说完袖一抚,像是要掸去脏东西一般。

“你……”大牛忍不住,捏起斗大拳头就想上前揍他,王风却在这时睁开眼,伸手拦住了他,平淡地说道:“算了,我们走吧。”

“兄弟,他刚才骂你是,是那啥呀!”大牛哪里能罢休。

“我们走。”王风又淡淡地重复了一遍。

大牛只好愤愤地退回他身后,哦了一声便推着王风离去,而丑儿从头到尾都只是睁着大眼睛看着,对于他们的话语也只是似懂非懂,也没有什么太大感觉。

等出了花厅,王风就听到身后那妇人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几个穷鬼就是你亲戚,有老娘在,你休想让他们进门,你给我小心点,以后别再让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