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皇上本来正因为太子的死而伤心,这会听到纳兰珉皓的话,直接起身急促地问道:“吴一阁守卫森严,怎么可能有人谋害太子?”

“太子妃,你来说吧。”纳兰珉皓侧过身,身后的房玉清头发散乱,面色惨白,瑟瑟发抖地猛然跪在地上。

“求父皇给太子做主!”房玉清伏在地上,大哭不已。

“你先起来,快告诉朕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看到房玉清这番模样,心里更是焦急万分,连忙催促道。

房玉清缓缓开口,断断续续地讲述了昨晚发生的事。

自从太子和房玉清被关入吴一阁,岳珠儿自然也没办法继续给太子下毒,所以太子似乎清醒了很多,对于自己竟然斩杀禁卫军的事十分不解,回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子到底是一国储君,顿时明白了自己被人设计了。

房玉清虽然一开始还对太子有所埋怨,但毕竟夫妻一场,太子又跟她细细分析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房玉清才察觉到也许自己被人利用了,太子听到母后被皇上拒之门外的消息,就知道父皇并没有放弃自己,所以才会安心地待在吴一阁。

太子与房玉清共患难,感情也慢慢回温,太子还对她说,等到出去第一件事就要去找三皇子,是他寒了三弟的心,所以他也要弥补回来。

也许人就是这样,当你发现自己错过了很多重要的人或者事的时候,上天却不一定会给你机会再去弥补。

昨晚大雨瓢泼而至,房玉清在自己房里听着雷声莫名其妙地心慌不已,看外间丫头睡得香甜,便没有惊动她们向太子的卧房走去。

就在她走到窗前的时候,却听到屋里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她本意是要冲进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听到太子大叫一声:“柳公公,你为何害我!”

“太子殿下,要怪就怪您挡着主子的路吧!”柳公公面色狰狞地看着按着太子的两个小太监说道:“给杂家按住了,等到主子荣登大殿,你们就是功臣。”

“是!柳公公!”两个小太监死死地按住太子,任凭太子死命的挣扎,其中一个笑着说道:“太子您还是少挣扎一些,说不定还能少受点罪。”

房玉清在窗外看着柳公公将金子塞进太子嘴里,又将白酒灌进去,太子就那样挣扎着,挣扎着,双手狂抓着虚无,仿佛想要抓到什么救命的东西,可是终究还是无力地垂了下去,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柳公公就一直看着太子咽气,才放松下来笑着说道:“你们把太子放到床上去吧。”

就在两个小太监将太子的尸体搬到床上的时候,柳公公突然出手,将二人直接抹了脖子杀掉了。

房玉清在窗外捂着嘴巴,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她不敢再看,吓得落荒而逃,她怕柳公公会回来杀掉自己,所以她躲进了吴一阁的柴房中,直到顺天府尹找到她。

其实房玉清只是吓坏了,柳公公杀了太子是为了造成太子吞进自杀的假象,自然不会再去杀害她,否则别人就会看得出来是谋杀。

房玉清指着柳公公疯狂地说道:“皇上,就是他杀了太子!是我亲眼看到的!太子他,太子他死得好惨,我却救不了太子……”

大殿里除了房玉清痛彻心扉的大哭声陷入了一片死寂,皇上面色铁青,目光犀利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柳公公,许久才沉声问道:“柳公公,她说的可是真的?”

“皇上,奴才冤枉啊!”柳公公连连磕头哭诉道:“奴才昨晚根本没有去过吴一阁,又怎么会谋害太子!奴才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奴才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太子妃,以至于让太子妃如此污蔑奴才!请皇上明察!”

“父皇!太子正是被这个奴才残害致死!”房玉清听到柳公公的话,疯了一般地扑上去撕扯着他,完全没了往日的高贵,大骂不止。

“住手!”这个时候,皇后苍白着脸从殿外走了进来,对着身后的嬷嬷说道:“去把太子妃拉开,一个主子跟个奴才计较,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