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拿着枪回到镇子上,在茶馆溜了一圈,听了很多传言,大家说得最多的是两个人。一个是盗走修仙派阳宗龙枪的邱泽娘子,一个是月宗的叛徒石秋。

传闻石秋和邱泽娘子勾结在一起,盗走了阳宗象征荣耀的龙枪,阳宗的人认为是月宗的人在暗中策划,已经率领精英去月宗讨伐,要月宗教人。

月宗叫嚣着阳宗血口喷人,只是为了挑起争端而随意制造了个借口,两个宗派天天隔着门板骂,骂得鸡犬不宁,骂得两方百姓担心打仗,无心精英,物价飞涨。

当朱珠发现包子由一个铜板三个变成四个铜板一个,而且肉馅只有指甲盖大小后,意识到短短几天,这世道真的变了。

她将龙枪收进已经变成容器的割谁谁倒霉,没想容器里的其他法器一阵哀鸣,等取出龙枪,那一阵哀鸣又都停止,没办法,她只好将枪包裹背在马背上上路。

路上偶尔有人问背着的是什么,她如实说是龙枪,听的人只哈哈大笑,劝她不要开玩笑,哪里有人背着人家仙派的传家宝大摇大摆的在路上走的。

朱珠觉得,凡人成仙的一大难点可能不是没有慧根,而是因为想太多,思想太重,难飞起来。

一路打听,都是从月宗所在的潘城镇出来避难的,她逆反而行,很顺利就来到了潘城镇。

镇子里百姓不多,来来往往的都是不简单的。

通常衣着华贵,走起路来带风的是修仙派的,也有穿着随便,身材高大矮小不一,但在路上见着了用眼神打量对方是人是妖的。

她刚想问月宗的地址,后来发现此举多余,因为一条街上全是卖喇叭的,买的都是阳宗和月宗的人。

领头的正是云腾,他脸色暗暗的,估计是旧伤未好。

站在阶梯前的弟子一字排开,拿着喇叭高声喊:“月宗王八蛋,偷鸡摸狗你来干,宗教颜面多少钱,我看就值五分钱。”

很快,月宗内也有人高声喊着:“阳狗别嚣张,血口喷人真荒唐,没脸没皮来找骂,我看你是皮痒痒。”

云腾挥手,手下的弟子收声,他朗声道:“三天之后,若是再交不出龙枪和石秋,那么阳宗便会攻进月宗内,到时候别怪我们不念宗派情义。”

他这一喊,月宗之内便没了声音。

朱珠扛着龙枪爬人家后院,刚爬到墙头就看见墙角一溜烟的女人,手上的弓箭齐刷刷的对着她。

“别射箭,自己人。”她赶紧举手,跳下墙头。

领头的女人眼角有深深的皱纹,看起来疲惫而精明,看着她谨慎道:“你是谁,爬墙做什么?”

“我叫朱珠,是石秋让我来的。”

一听到这个名字,领头的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愤怒和失望,“她已经背叛了月宗。”

“她已经死了。”

众人刚放下的弓箭齐刷刷的又举起对准了她。

领头的女人往墙外扫了一眼,示意众人将朱珠带到内室。与其说是内室,不如说是石室,朱珠毫不怀疑对方在这个地方设置了法术避免她逃跑。

“没有用的。”朱珠现出蛟尾,对着一脸吃惊的众人道:“我是妖,你们这样的地方困不住我。”

领头的女人吃惊,“你是妖,为何法界没任何反应?”

朱珠抓头,“不知道,阳宗的人也没有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