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霞挺了挺腰杆,对叶宁说道:“叶小姐请问,奴婢问心无愧!”

叶宁微笑:“那我就说了,姑娘口口声声说着与小姐主仆情深,陆三小姐倒下时,姑娘不仅第一反应不去扶她,而是立马就指责县主是下毒的凶手,那时候可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县主。方才陆夫人误会,推了我一把,这可是人人都瞧见了的,即便是追究起来,陆夫人也无从辩驳,青竹与绿枝第一反应却是扶起我,查看我是否受伤。难道姑娘口中的情深意重就如此?”

云霞的脸白了白,又振振有词回答:“方才小姐与县主发生口角,然后县主就抽中小姐献艺,接着小姐就中毒吐血,奴婢不得不多想,事发突然,奴婢一时六神无主,忘记去查看小姐?”

叶宁轻蔑的笑了笑:“忘记?青竹,我摔倒时候,你可曾忘记?”青竹摇了摇头:“小姐安危是最重要的,至于追究责任,那也是后事了。”

云霞刚想开口狡辩,叶宁又开口把她的话堵了回去:“我们就暂且相信姑娘是一时之间忘记了。可后来县主都想去扶陆三小姐,姑娘为何还一动不动,甚至都没吩咐婆子出去请大夫,这也是忘记了?还是姑娘对陆三小姐的感情还不如与陆三小姐素有龃龉的县主?”

云霞又急又气:“我……我真的是吓坏了,身体都不听我的使唤了。就凭这个,叶小姐难道就认定我诬陷县主吗?”

“不不不,叶宁绝非这个意思,只是姑娘太早下结论,叶宁也只是提几句自己的看法罢了,既然暂时没有证据,就等找到证据再定也不迟。还是姑娘就非要认定是县主?”叶宁眼中已全无笑意,陆媞媗感觉找到了支撑,挽住了叶宁的胳膊,云霞咬了咬唇,低声说:“奴婢不敢。”

陆媞妤出声说道:“叶小姐是执意偏袒县主吗?”

“叶宁不懂你们口中反反复复说的偏袒是何意?即使我今日不说话,以目前的人证物证,张大人也无法定案。还是陆小姐不相信张大人会秉公处理?”

陆家在外挂着县主的名头很有牌面,可如今是家事,又与陆媞媗站在了对立面,陆然之不过四品官,面对比他官职高的张大人,陆媞妤只好低头说声:“媞妤不敢。”

“不好了,不好了。”外面一个婆子慌慌忙忙跑进来,陆然之皱着眉头训斥:“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又有何事?”

那婆子大喘了几口气:“三小姐又吐血了,那几个大夫都束手无策,老爷您快去看看吧。”

“咣当……”陆然之的茶杯落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什么?你再说一遍!”陆媞妤带着哭腔摇着陆然之的袖子:“父亲,妹妹是不是不行了。”

“胡说!”陆然之怒斥了一声,又定了定神,疾步向陆媞婧的院子跑去,陆媞妤跺了跺脚,也跟着父亲跑了出去。

又吐血了?叶宁皱了皱眉头,对青竹招了招手,低声说:“去济世堂找温医师,请他来一趟,青竹你功夫好,翻墙出去,小心别惊动了旁人。”

陆媞媗冷冷看着陆然之的背影,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