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弘死了,死的极其不光彩,死在了一群妓女的肚皮上。

衙门很快就来人处理了,五个妓女衣衫不整,衣不蔽体,在堂下跪成一排,哆哆嗦嗦不敢说话。

张大人坐在堂上,喝了口茶,看她们似乎还是不愿意说的样子,冷哼一声,声音里含着威胁之意:“莫非要本大人求你们,你们才肯开口?”

堂下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不太愿意开口,这恩客死在自己房里本就是这一行的大忌讳,若是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哪能再有客人上门,如今自然是闭口不谈,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明智的。

最终一个红衣女子硬着头皮开了口:“大人,奴家是梅园楼的头牌,昨晚上,叶大爷似乎喝的醉醺醺的到了我们这儿,面红耳赤,让妈妈给他安排几个姑娘,说价钱不是问题,于是妈妈就选了我们几个人伺候,然后……”红衣女子犹犹豫豫,支支吾吾,似乎说不出口。

张大人皱了皱眉头,一拍桌子:“有话就直说。”

红衣女子咬了咬牙,为难地看了看周围,继续说道:“嗯……叶大爷昨晚上异常勇猛,咱们五个姑娘都经不住他折腾的……”

周围的男人们低低笑了起来,张大人有些尴尬,脸色很难看,拍了拍桌子:“说重点,说说他是怎么死在你们房里的?”

红衣女子默了一瞬,似乎脸上十分尴尬,继续说道:“然后过了很久才完事,叶大爷倒头就睡着了,我们也已经神志不清了,就累睡着了。然后第二天一早,我们怎么摇也摇不醒叶家大爷,摸了摸他脖子才发现,才他身子都凉了……”

张大人环视了堂下的人,清了清嗓子:“别的人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还是有什么不赞同要补充的。”

堂下众人低着头,纷纷摇头。

张大人点了点头:“这只是你们一面的证词,具体还要看仵作验的结果。”

门外有衙役通报:“大人,叶老夫人来了。”

张大人回道:“快请人进来辨认辨认。”

叶老太太很快就得了信,哭着去找了叶怀璋,叶怀璋气的大骂,叶明弘这个不肖子孙,死在外面就算了,还这么难看,简直就是把列祖列宗的脸都丢尽了,叶怀璋一生最终名节和面子,这样丢脸的事情,自认是不肯过来认尸的。

叶老太太没有办法,只好流着眼泪,匆匆亲自赶来,一进大堂,就看到叶明弘的尸体被放在地上,身上似乎没穿衣服,只堪堪用一块布盖上。叶老太太的心似乎揪了起来,双腿一软,差点站立不住,两眼直直地看着地上的叶明弘,这是她的亲儿,是她怀胎十月,自小娇惯着养大的弘儿,如今他冷冰冰地躺在烟花之地,地上的红毯和冷冰苍白的叶明弘形成鲜明的对比,似乎在提醒她,她的弘儿再也醒不过来了。

叶老太太再也支撑不住,跌在地上,向前爬了两步,哭叫着喊了一声:“我的儿啊!”一口气没缓的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朱嬷嬷大惊失色,招呼了两个一同守着的两个嬷嬷,把叶老太太搬到旁边的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