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白开水和胶囊一同放在床头桌上后,管家察言观色的带上房门出去,心里叹息。

看样子家主是要亲自给夫人喂药,不过以他们俩之前的隔阂,不知道夫人会不会接受呢......

温凉被叫醒的时候,脑袋还是懵的,茫然的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孔,皱眉想要缩回被子里。

然而,好不容易硬下心叫醒她的霍枭哪会就这样放她继续睡觉。

“凉凉乖,先把药吃了再睡,嗯?”

温凉闻言,神思终于清醒了一些,瞅了瞅递上眼前的胶囊,任性的把头偏开。

“不吃!”

看见小妻子一副倔强抗议的模样,霍枭的担忧少了那么一点点,至少小姑娘还有力气和他顶嘴,不是那么颓废。

“那——我们把衣服换一下?”

瞥见温凉鬓角沾湿的额发,霍枭知道她身上一定很难受,只好“曲线救国”,转移了一下话题。

果然,听到这一句后,温凉想了两秒,利索的抬起胳膊颐指气使的命令道:“那好吧,快点。”

霍枭神色一顿,意识到小姑娘这会儿还处于脑子不清醒中,把他当成保姆一样的指挥了。

他从善如流的放下药剂,温暖的双手伸上前缓缓拉开女孩睡裙背后的丝绸绒线,像照顾小孩儿一样将温凉给剥了个干净。

指尖拂过温凉单薄的肩胛骨时,霍枭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的小姑娘瘦了不少。

温凉罩在男人的怀中,像一枚香滑白嫩的水煮蛋,又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带刺蔷薇,即使她闭着眼睛什么也不做,乖乖倚靠在他怀里,也能让人血脉贲张。

可惜,这个时候即使霍枭看遍了诱惑的风景,也没法禽兽一样的做些什么,只能加快手中的动作,将床边早已准备好的另一件干净清爽的睡袍给小姑娘套上。

终于完成这一桩任务,霍枭的额头已经沁了一层密汗。

在今天,他感觉自己的自控能力再次达到一个巅峰,打破了人生的最高记录,值得夸奖。

......他真的是疯了才会亲自动手给小妻子换睡衣。

然而,害得男人无从发泄的罪魁祸首却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犹不自知的呵气如兰。

“好了没有?我可以睡了吗?”

温凉自觉非常乖巧,全程不吵不闹任由对方操作,尽管她不清楚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但遵从了本能的她有一股安全感,知道对方绝不会伤害自己,可以全心全意的依赖。

软糯的声音和迷蒙带雾的水润双眸,无一不令霍枭心神摇曳。

别的不能做,讨要一下福利给自己止止瘾总可以吧?

想着,霍枭再也克制不住喷薄而出的念头,扣住小姑娘的后脑勺,俯首含住了她粉嫩的唇珠。

多日来的隐忍和压抑,在这一刻全都崩盘。

霍枭认输了,在温凉面前,他真是输得彻彻底底。

人家小姑娘什么都没有做,连个引诱都没有,他就已经缴械投降,恨不能为她倾其所有。

多少还知道小妻子生病着,唯一一点残存的理智随着身下人发出一声不适的呻吟后,终于回笼。霍枭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小姑娘的脑袋,平复着紊乱的呼吸。

“......大叔?”

温凉吃力的呼吸了几口,揉了揉眼角眨着眼,仿佛才意识到面前的男人是谁似地,讶异的开口。

然而,霍枭闻言却将脸色黑了黑。

原来她没有意识到刚才在和谁接吻么?那是不是说明,刚才随便是谁她都不会挣扎,只有接受?

薄怒染上男人的眉宇,霍枭微微眯眼,缓缓开口:“你刚才,在和谁接吻?”

温凉一脸懵逼,盯着男人那张越发黑沉的俊脸,百思不得其解。

大叔这是傻了吗?刚才不是他在亲自己?

哼哼,虽然她刚才确实浑身使不上劲儿,特别无力,但周身萦绕的熟悉气息无时不刻在告诉她,拥着她的是霍枭,在自己嘴里攻城掠地的也是霍枭,否则,她才不让对方近身呢!

看见女孩呆愣的神色,霍枭更加不愉。

他有理由说服自己不应该计较这些,毕竟小姑娘神智不清,可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他就是控制不了怒意。

难道现在换成其他男人接近她,她也会乖乖任由对方动作?

霍枭蓦地站起身,与温凉拉开了距离,头也不回的打开了房门,冲楼下的保姆开口:“进来给夫人喂药。”

保姆和管家不约而同的一愣。

什么情况,难道夫人已经抗拒到不许家主接近的地步了吗?

两人不敢怠慢,忙上楼进了房间,而霍枭则站在门口,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温凉,准备拔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