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青听到这话,瞳孔微缩,立即垂下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个摸金校尉的确是我从民间找来的,至于他以前做什么的,我,我的确不知道。”

李荷花看着她的头顶,道:“不想说是吧,算了,我也不想浪费时间。你们动手吧。”

女牢头冰冷的刀尖对准了刘青青的脸,刘青青大叫道:“我说,我说,不要划我的脸。”随即大哭起来,哽咽道:“陆夫人,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些摸金校尉的底细,他们都是伯爷给我大哥用的,一共百来个人,每个店子里十个,充作护卫,有消息就把他们派出去。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伯爷

也不会告诉我的。”

李荷花想了想,道:“刘家每年向莘城伯府上交多少银钱?”

刘青青咬咬嘴唇,非常不想说,说了就好像她先前所想要炫耀的话语和行为就像智障了,但余光看到刀尖的反光,很快道:“五十万两,这是刘家一半的利润了。”

李荷花笑道:“难怪刘姨娘深得宠爱呢,要是我,我也会宠爱。”

女牢头: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

刘青青:……她是不是被李荷花这女人调戏了?

不等她说话,就听到那女人继续问:“其他的姨娘也交钱吗?你们是根本交钱的多少来决定莘城伯宠爱的日子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瞪她,道:“没有,伯爷不是那样的人,伯爷乃是皇族后裔,正经的勋贵,你这样粗鲁的村妇怎么知道?”李荷花继续追问:“你怎么知道其他的姨娘不交?我听说有个孙姨娘虽然是小吏之女,但是家底深厚,她也不交吗?”随即鄙视道:“刘青青,不是我说你,你是不是搞不清楚,我刚来的时候,你还送了一份拜帖来示威,我还以为你真的过得很好呢,不是夫人胜似夫人,结果你连莘城伯的其他妾室都比不上,真给我们望山县丢脸。都说望山县出了状元和探花,实乃地灵人杰,可是再看你,算了,以后不要再

说和夫君同乡,我们丢不起这个人。”

刘青青也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怒道:“李荷花,你胡说!我怎么不知道?孙姨娘哪里比的上我?她每年只交三十万两。”

李荷花噗嗤一笑,道:“哦,莘城伯那么店子,竟然还要剥削你们这些姨娘,是男人吗?”

话说的这个份上,刘青青索性破罐子破摔,道:“你知道什么?不光是姨娘,包括伯夫人的家里,都是依靠伯爷才会越来越好,拿出一部分孝敬伯爷,是应当的。”

李荷花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对着刚刚记录的狱吏道:“把问讯的记录誊抄一份,都拿给刘姨娘画押。”

“是。”狱吏起身走进牢里。

刘青青看了一眼记录,艰难的吞吞口水,道:“李荷花,不,陆夫人,你想做什么?”

李荷花漫不经心的说:“这是例行问讯,快点画押,我要拿回去给夫君看,否则下次换个人来问,就没有我这么好的脾气了。”

刘青青犹豫的一下说:“你不会拿给伯爷看吧?伯爷要是知道我泄露了的话,会杀了我的。”

“放心,他看不到。”

刘青青这才小心翼翼的按上了手印。

李荷花把笔录藏在衣袋里,起身就要走,刘青青大叫:“陆夫人,那你要我说的,我都说了,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李荷花转过头,痞痞一笑,道:“等我想好了。还有,千万别咒骂我哦。”说着拍拍胸前衣袋的笔录,“否则我可能会忘记我自己说的话。”

刘青青怒视她,却不敢说出半句话。

李荷花到了隔壁牢房,看着赵捕头正在给首领上刑,道:“怎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赵捕头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不好意思的说:“对比起,夫人,都是属下无能,这厮骨头硬得很。”

李荷花皱眉道:“我们的时间不多,要尽快。”虽然不知道幕后之人为什么没有再派人过来,但是想必他们也在找援军。双方都在赶时间,现在就看谁动作快了。

赵捕头神色一凛,拱手道:“是,属下这就给他上大刑。”

首领哈哈大笑,吐出一口鲜血道:“来啊,什么刑都给爷爷上,爷爷可不是吓唬大的。”

李荷花看着赵捕头让衙役上烙铁,不耐烦道:“你们就这些大刑吗?”

赵捕头忙解释道:“夫人,还有老虎凳,沾了辣椒水的皮鞭,挨个上,属下还没有见到有人能都挺过去的。”

“那赵大人准备用几天?三天,五天?哦,要是得不到消息,明天我们都被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