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城伯夫人和齐正阳夫人胡氏从门后相扶着走了进来,怒视着李荷花,道:“陆夫人,你以下犯上,不敬勋贵,即便逃出去,也会被朝廷追究的,你就不怕被圣人诛九族”

李荷花面色不变,指着对面道:“伯夫人,大夫人,请坐吧,你们不会希望我这些粗鲁的属下帮你们吧。”她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再说不到最后,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但要是他们活着,莘城伯谋反的罪名一定跑不了的。要是她活不了,未来如何,她也看不到,不过有陆隽宇和赵家在,囡囡和她娘肯定会好

好的。想想她还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可是莘城伯的野心和这一大家子的人,她可不相信他们能和她一样视死如归。而且她们真把她当古代无知妇人,以为她要和别的人一样跪舔他们这些勋贵吗?呵呵,对此她

只有一个字:滚!

她了解他们,可他们去不知道她的性子,这就是她的机会。

她笑着继续道:“夫人就不要吓唬我了,否则我一害怕,这手就不停使唤了,要是一不小心伤到了伯爷,那可就是夫人害的。”说着刀锋又向莘城伯的脖子探了探。

莘城伯大叫道:“夫人,快坐下。”伯夫人脸黑得能滴下水来,但是却也不敢回嘴了,只能憋着气一屁股坐下去,然后只听到咔嚓一声,椅子竟然一歪,立刻分裂成两半,伯夫人一下子摔倒在地。胡氏眼疾手快的拉着她,总算没有摔一个四

仰八叉,出更大的丑。

但被扶起来的伯夫人并没有感激胡氏,反而觉得有了出气的口子,一巴掌扇在胡氏的脸上,道:“椅子坏了,你不知道换张椅子吗?天天乌鸡眼的盯着大郎的后院,该做的事情不做,要你何用?”

胡氏被打得脸偏到了一半,又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却半分不敢争辩,跪下请罪,道:“对不起,母亲,都是我疏忽了,请母亲责罚。”

伯夫人看着胡氏狼狈的样子,心里的郁闷总算是去了一点,心里也在发狠,等把伯爷和大郎救出来之后,她一定让李荷花知道这个世上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而看到她出丑的这些人也不必留了。她正要在给胡氏来一脚,以发泄心头只恨,就听到李荷花冷淡的声音道:“伯夫人和大夫人最好坐下来,否则我可能觉得你们有别的想法,那么可能我也会有别的想法了。比如拷问一下两位夫人是不是在演

双簧,私底下去掩藏着别的目的?”

胡氏的样子非常可怜,可她更可怜,夫君生死未卜,自己孤胆闯入虎穴,出不出得去还是一个问题,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心里去同情别人。

再说胡氏自己都觉得自己是错了,她一个人外人就不要妄作小人了。

伯夫人和胡氏身子一颤,再看着走进来的眼泛血光,一身煞气的男人们,吓得更不敢动了。

李荷花对着万三子点点头,道:“辛苦你了,也辛苦各位兄弟们了。麻烦你们先给对面虎贲之师们吃点点心,否则我可不放心。”

万三子拱手道:“是。”说着一挥手,就有两个人掏出两个布包,打开就看到小点心,然后又叫了两人给屋内的莘城伯府的侍卫和暗卫们,每人一个。

齐正阳瞪圆了眼睛,道:“陆夫人,你还说不杀人,你这是想灭莘城伯府满门吗?”李荷花缓缓道:“放心,我一个弱女子,可搞不到毒药,齐大爷放心,这只是普通的迷药,只不过是让莘城伯府的各位高手睡上一夜,我保证明天起身,你们不会有任何不适的。”然后又问莘城伯,道:“伯

爷,你觉得呢?”

莘城伯立即道:“是,是,我相信陆夫人,你们快吃下吧,别吓住陆夫人了。”她的菜刀可一直都没有离开他的脖子,他还敢说什么呢?

侍卫和暗卫面面相觑,可也不敢违抗莘城伯的命令,只好吃下了,很快屋里的人只剩下莘城伯家四人和李荷花这边的一干人等呢。李荷花神情松了一口气,但是脑子却一直警惕着,莘城伯这么听话,神色慌张中却总让她有种违和感,她知道莘城伯作为地头蛇,盘踞莘县上百年,肯定是有底牌的,可他们来的时日太短,连底细都没有

摸到,更遑论他的底牌了。

不过她一向信奉船到桥头自然直,事情到头总能想到办法的。

想到这里,她笑道:“好了,伯爷,齐大爷,我们现在可以谈条件了。首先,把围攻我夫君的人调回来。”

莘城伯颤抖道:“陆夫人,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连陆大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哪里会围攻他啊?”

话音刚落,他只觉得耳边有风闪过,然后就看到他一缕发丝飘散了下来,吓得差点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