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的奴仆除了玉雪和玉翠,其余的都已经被叫了过来。听到李荷花的话,众人面面相觑,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李荷花见状,冷哼了一声,道:“没有人说吗?好,那我就请京兆府的大人们来吧。”说着就要起身叫人。

陆福出列,拱手道:“夫人,奴才有话要说。昨夜是陆安当值,清洗池塘之事也是他负责。”

被点到名的陆安吓得瘫软成一团,根本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个丫头出列,结结巴巴道:“启禀夫人,奴婢,奴婢也揭发,昨夜奴婢也看到陆安手里拿了一个什么东西,下了池塘。”有了人开头,很快越来越多的人开口,当然那这些人证都指向了陆安。陆安一听,汗如雨下,眼睛都翻了白,却强撑着不敢晕过去,就怕到时候他一晕,他的罪名就被确定下来了。可他也不敢说话,努力

撑起身体,不停的磕头,血将他头下的青石板都染红了。

李荷花怒道:“来人,抓住他。”照陆安这种磕头法,到时候磕成傻子,就真的找不出真凶了。

陆福和另外一个男仆立即上前,制住了陆安。

陆安眼前一片血红,但总算知道了要开口说话,磕磕碰碰道:“夫,夫人,昨天的确是奴才当值,也清理的池塘,但是奴才真的没有放麻绳啊。”

李荷花面无表情道:“按照规定,你的当值时辰应该是从亥时到第二日辰时结束,清理池塘在卯时之后即可。”陆安身子又畏缩了一下,颤巍巍道:“奴,奴才知道。但奴才当时睡不着,想着早日把事情做完,就提前了些许时辰。不知道哪个杀才陷害奴才,奴才去清理的时候塘里没有麻绳,奴才发誓,要是说谎,天

打雷劈。”说到后面,声音总算顺畅了。

他悲愤道:“夫人,求您相信奴才,奴才真的没有害主子啊。”暗害主子的奴才是要被凌迟处死的。想到死,他又是一阵哆嗦,他还年轻,不想死啊。

李荷花皱着眉头道:“那就把你知道的说了,你清理完后,还有谁去了?”

陆安哭得头发眼泪都黏在一起了,但此时他也顾不得了,使劲的回想着。

这时一个男仆出列道:“启禀夫人,昨夜是奴才巡逻,奴才在丑时见到陆安在清理池塘,后再也没有见到人靠近。”

接着就有几个寅时开始清扫的嬷嬷证明没有人靠近池塘。

这些证词几乎已经定了陆安的罪了。陆安自己也知道,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了,竟是失声了。

李荷花扫了众人一眼,道:“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有知道任何线索的都说出来,否则你们这些人我可一个都不敢用了。”

一番话说得所有的人都害怕起来。

有个奴仆大着胆子说:“夫人,您这样不公,姑娘遇险,是陆安一人所为,为何要牵累到并不知情的我们?”

李荷花冷笑道:“还有人在质疑我,看来你们是觉得你们比我聪明,是觉得我好糊弄吧,你们这是希望京兆府把你们都领回去了?”

那人咬着牙,继续道:“夫人,毕竟是陆家事务,请了京兆府,您是想把此时宣扬得全京城皆知吗?到时候说不定别人就会怀疑夫人不会管家了。”

话音刚落,就挨了一个打耳光,抬头就看到陆福凶狠的眼睛,只听陆福道:“陆顺,你想死,别拖着我们。”

陆顺大叫道:“谁想死?明明是主子偏袒罪人,却要我们跟着认罪,你愿意跟着死我可不愿意。”

陆福又是一脚:“你还说。”

说着两人就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