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正羽有些怀疑,但是看着她冷静的眼光,还是道:“这次希望你说到做到。”说完拂袖而去。

成妙侍婢看着贤王的背影,有些不满的说:“娘娘,您还生这病呢,王爷问都不问一句。”看那背影只怕是又去了善解人意的杜侧妃那里了,可一直帮王爷做事的却是王妃呀。成妙低下头,胸口抖动,从小声低笑到不管不顾的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侍婢也忍不住流下泪来:王妃实在太苦了,王爷为何变的这么多呢?王妃不是他千辛万苦求娶的吗?这才几年,就好似对

待仇人一样!

成妙笑够了,一抹眼泪,神色坚毅,起身道:“走,我们去公主府。”她就不相信她会一直失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都给她等着。

陆府。

陆隽宇搂着李荷花小心的坐在软榻上,递给她一杯热水,看着她脸色渐渐红润起来,才自己坐下,道:“娘子今日可好些了?”

李荷花笑着道:“恩,好多了,夫君不要担心。夫君不上朝,可以吗?我真的好了,夫君自去忙自己的。”

陆隽宇舒服的靠在软榻上,看着他娘子,笑道:“娘子不用担心,圣人给了我五天休沐,等休完了我再去。”

聊了一会,看着她一直笑盈盈的,可见精神很好,心里这才彻底放下了,王太医果然医术高明,娘子恢复得很好。不过想起这王太医是太子派过来的,他心里的感激也就淡下来了。他原本以为皇子们至少有一个好的,谁知都是如此昏聩。出了此等大事,太子妃只是被轻飘飘的禁足一个月,成妙更是厉害,对他们没有半分歉意,甚至长公主还放话说成妙是遭人陷害,如此颠倒黑白,

不过是看他好欺负,呵呵。

不过此等烦心事,他也不想娘子操心,于是说起了这次出行的一些趣事。李荷花听了一会,晶亮的眼眸定定的看着他,道:“夫君,比起这些趣事,我更想听你受了多少苦难,虽然不能和你同行,替你分担,但是至少我愿意当你的畚斗,有什么不愉快,想要发脾气都可以冲着我

来,不必压抑。”人哪会没有负面情绪,陆隽宇虽然自制,可是上有不靠谱的皇帝和各种心思的皇子官员,下又不省心的陆芙蓉和她,长期这样下去,只怕人的心理就会出问题了。

她伸过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诚恳的继续道:“夫君,你是人,不是神,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你有我,有囡囡,彘儿,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永远不离不弃的亲人。”

陆隽宇怔忡了一下,嘴角微动,才慢慢说起来:“也不算是苦难,只是有些烦心事。”

李荷花听着他说起这一路上的刁难、刺客还有些不知所谓的人,低沉的嗓音娓娓叙来,让人能感受到他的喜怒哀乐。说完了他遇到刺客,躲在狼窝里的时候,陆隽宇看着她满脸的泪痕,走了过去,抱住她,叹了一口气:“娘子不用担心,虽然凶险,但是每次想到你和孩子们,我就不允许自己死,我还要和你白头偕老。”

然后开玩笑道:“可不能便宜了别的男人,否则我可死不瞑目。”

李荷花轻轻的捶了他一下,擦擦眼泪,自己也笑了,道:“你还开玩笑,以后这么凶险的事,你就别攮在身上了,叫别人做去。什么封侯拜相,我不在乎,我只望你平平安安。”

陆隽宇亲亲她的脸颊,笑道:“恩,我知道。可是我不想让你和孩子们一辈子看别人的眼色,你们合该站在高处,让别人仰望,这是我作为丈夫的责任。”李荷花也知道男人大多有野心,陆隽宇有才能,她也不能压制他,让他荒废成普通人,她点点头:“其他我不管,我只要你平安。夫君,你可查出眉目了?这次袭击你的刺客和先前街上的刺客是一伙的吗?

陆隽宇沉声道:“看起来几路都不同,但是我敢肯定,至少有一路是相同的,而且和当初你刚进京城遇袭的那伙也是同一路的。”

李荷花忙起身,看着她,有些着急道:“幕后指使是谁?”要是在进京之时的那伙歹徒,那就肯定不是成妙了,那个时候的她身份还不够。

陆隽宇犹豫了一下,道:“我没有证据证实,目前只能猜测。”

“我相信夫君的判断,你说。”李荷花的心也沉了下去,陆隽宇如此吞吞吐吐的样子让她有不好的预感,难道幕后的人是她熟悉的人?陆隽宇看了她一会,嘴里吐出一个名字:“是李驸马。”然后解释道:“我看过这路刺客的共同点,发现每次背后都有李驸马或者和李驸马相关的人出现。”恐怕也是李驸马不敢相信外人,这才让心腹甚至自

己亲自出马。李荷花听到这话,反而镇静下来,缓缓道:“要是他,我倒是不惊奇。夫君,可记得当初我进京的时候遇到了那几个人,当时那个王麻子就很奇怪的和我说过,你即使知道真相又如何?只是那时我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