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门口处,出其不意地碰上一个人,一个令他恨之入骨的人。

“呵呵,爷爷果然不是一般的疼你,不但准备让你继承家产,连他上过的女人也与你分享。想我也是他的孙子,为什么他就不能这样厚爱我?不过话说回来,你那小尤物,非一般的贱呀,果然是一双玉臂千人枕……”

“篷——”

贺炜尖酸刻薄的嘲讽侮辱瞬间变成了一声惨叫,贺煜揪住他的领口,对准他的腹部狂打了几拳。

贺煜本就怒火攻心,如今正好发泄,结果,贺炜被打得口吐鲜血,抱着身子倒地打滚,嘴里大叫大骂,嚷着要告贺煜,但贺煜丝毫不怕,没人作证,那根本就是告不赢的事。他趋身过去,撒旦般俊美又吓人的脸庞停在与贺炜只有几厘米处,冷冷地留下了警告,“管好你这张臭嘴巴,不然,等着见阎罗王!”

说罢,他站直腰杆,再给贺炜一记凶残的瞪视,高大挺拔的身躯走向车房,驾车离开家园。

他依然面若寒霜,脑海不断闪现着一幕幕令人愤怒的画面,突然,手机有来电,他听完电话,把车子加速,当车子驶进某条道路时,一男子上车来,坐在副驾驶座上。

男子大约30岁光景,身材健硕,长相粗犷,正是贺煜两年前结识的好朋友何志鹏,职业是私家侦探,一直暗中帮贺煜做些商业调查,这次正是被贺煜委托去调查凌语芊。

何志鹏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下面色阴沉的贺煜,汇报出来,“大哥叫我调查的女孩,没什么特别,她父亲白手起家,但中途破产,刚读大二的她被迫辍学,靠一高中同学的关系进入华尔顿酒店工作,然后转到贺氏集团。直到最近,有人看到她和贺老先生在一起,两人态度亲密,信封里有几张相片,还有段录音,录音背景有点吵,但有些对话还是可以清楚听到,你都先看一下。”

后半段话,把贺煜给深深震住,看着志鹏递过来的大信封,他没伸手去接。

何志鹏沉吟片刻,把信封放在车头,“你先看,有事,随时打给我!”说罢,他在贺煜肩上轻轻一按,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轻轻的关门声,在贺煜冷寂的心驰微微一荡,闪烁的黑眸紧盯着车头上的信封,手慢慢伸了过去,拿起信封,从中取出相片。

其中一张,背景是一间高级餐厅门前,人物是一男一女,男的,是爷爷,女的,是她!日期是一个月前。

另一张,背景是一条走道,人物还是他们,她挽住爷爷的手,娇小的身子紧紧依偎着爷爷。

仅仅两张相片,却足以挑起贺煜的满腔怒火,阴鸷的黑眸死瞪着上面的人,大手使劲揪着相片,几乎要把相片给捏碎。

稍后,他将相片放到驾驶座上,取出录音器,动作非常迟缓,几乎是不情不愿,按下了开关,一段特别处理过的录音,播放而出:

“我……我想嫁……嫁给贺煜。”

“呵呵——这个要求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呢,你今后可得听我的话……”

“……我还是喜欢你……你只要记住,将来你身为贺家的媳妇……”

“……丫头,不枉我喜欢你,那就这么定,你等着当阿煜的新娘子……”

志鹏说得没错,尽管背景沙沙作响,可他依然清楚听见他们的一些对话,那嗓音,即便是透过录音,也令他极为熟悉,极为愤怒!

“丫头,不枉我喜欢你,你以后可得听我的话……丫头,不枉我喜欢你,你以后可得听我的话……丫头,不枉我喜欢你,你以后可得听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