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语芊走进浴室,先是泡个热水澡,这也正式看到,自己的身体是何等的脆弱,从而想起昨晚的疯狂,再次为他那惊人的**唏嘘、震颤,还有一丝怯意。

其实,她早知道也早领略过他的强大**,但最近两次似乎特别的猛,昨晚也几乎大战了一整夜。她记得,他在她耳边说,他很心疼把她折腾成那样,但他又控制不了自己。

当时,之所以没给出回答,除了没力气之外,还因为不懂如何回应他。

他需求强猛,是既定的事实,既然选择了和他在一起,那肯定也做好了在这方面的准备。

其实还有一个秘密,那便是,在疲惫痛苦的过程中,她同时尝到了极妙的快乐。在这方面,他真的很棒,竟然那么神,把她魂儿魄儿都勾走了,只能无助地随着他去领略那爽到四肢百骸的体会,随他在欲海里尽情沉沦。

不过,这是自己的心里话,她不会告诉他,否则,他一定会取笑她的。

时间,就在思忖中流逝,凌语芊从浴缸起来后,顺便洗漱一番,选了一套宽松的家居服,走出卧室缓缓来到书房,如期见到,那熟悉的人影坐在书桌前认真工作着,专注的样子一如既往的迷人。

她就那样站在门口,出神地看着他,看呆了。

再过一会,男人抬起头来,对她邪魅一笑,示意她过去。

她晃了晃神,两脚不听使唤,迟缓地走近,抵达他身边时,猛被他拉入他的怀抱中。

不像以往那样欺负她,他动作无比小心和仔细,当她珍宝似的,幽邃的黑眸间也关切尽现,温柔的嗓音简直溺死人,“那里,还疼吗?”

凌语芊愣了愣,羞嗔,“假如我说疼,你是不是就不再这样对我。”

男人不接话,很明显,不愿意接受她的请求。

他轻抚着她疲态未退的娇颜,告知某件事,“等下能不能走路,不如随我去看看爷爷?”

看爷爷?昨晚上她的协议里可是提到一点,不参与贺家任何活动与事宜的,他也在上面签过名的。

“今天,是奶奶的生忌,我想带琰琰去陪陪他,这样他不至于太伤心。”贺煜解释出来。

凌语芊恍然大悟,但又顾虑,“爷爷他还是不肯接受我,见到我去,会不会更添悲伤甚至愤慨?不了,你单独带琰琰去吧。”

“没事,他应该会控制好情绪,他很爱奶奶,不至于在奶奶面前发火。”

而且,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贺云清必定不想引起任何吵闹,还助于缓和关系与矛盾,至少,大家会心平气和地相处。

凌语芊算是彻底理解了贺煜的想法与安排。

他终究是希望家里的人能接受她。

其实,这何尝不是她的心愿,她始终记得贺云清当年对她的关爱和恩情,如果不是贺云清做主安排她嫁给贺煜,说不定她就那样与贺煜分离了。所以,不管那段过往有多痛,她还是感谢贺云清给她这个机会,再说,得知了奶奶和他的悲剧,她本就希望能安慰他。

至于那个季淑芬,贺煜昨晚分析得很有道理,于理,就算贺煜与季淑芬脱母子关系,但这并不就能解决问题;于情,季淑芬虽然可恶,疼爱贺煜却是事实,撇开那些可恶的罪行,算是一个好母亲!

当然,这并不代表自己就此原谅季淑芬,这股怨气,自己咽不下去,所以,必须得缓解出来!

美眸坚定地晃闪了几下,凌语芊仰起脸,望着男人刚硬俊美的五官,蓦然道,“我明天想约你爸妈来这里吃饭。”

贺煜一听,立刻露出错愕,请过来吃饭?这小妮子,想做什么?

“怎么了?不答应,那算了!”凌语芊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句,作势从他身上下来。

贺煜及时稳住她,“当然答应,肯定答应,对了,告诉老公你想怎么对付我妈?”

可恶,他竟然猜到她想对付季淑芬,是她表现得太过明显呢,或他心里认定她这么“坏”。

瞧着她嘟嘴鼓腮的可爱模样,贺煜很快便猜到她心里想什么,把她搂得更紧,低道,“刚才有看到那份契约吗,我签了名,上面每一条都会遵守,你告诉我计划,我配合你。”

凌语芊斜视着他,结果,选择保守秘密,顿时把他弄得心痒痒的。

也是,他素来都能看懂她的心,如果太过神秘而看不透,这种感觉他极不喜欢,他要每时每刻都把她掌控住才安心。

他难得现出不淡定的表情,使凌语芊心花怒放,咯咯地笑了。

于是,他用最原始和最有效的办法,威胁她!那只邪恶的大手,往她下面袭去。

“不要!”

凌语芊急忙阻拦,准备再次逃离。

可惜无效,他牢牢地将他禁锢在两腿间,大掌覆上柔软地带。

“呜呜,不要,坏蛋,坏蛋!”凌语芊已经不止颤抖,依然记得昨晚他是怎样把她弄得不可自拔的,她不想这么快又经历。

“人家那里还疼,你不能再弄,大坏蛋!”

“真的还疼?”他问得诡异。

“嗯,真的,真的!”

“那老公给你按摩一下,帮你呵呵,亲亲。”邪恶的男人,够狡猾,作势就要探手进去了。

凌语芊又是一阵挣扎,不过,就在她以为摆脱不掉时,男人出其不意停止了动作,鹰眸直勾勾地睨着她,眼角尽是邪魅的笑。

她明白过来,小嘴一嘟,抡起小粉拳用力捶打在他的肩膀上。臭混蛋,总爱欺负人、戏弄人!而自己,总是那么轻易慌乱。他刚才说过要去探望爷爷的,还问她能不能走,那自然不会再对她做这种事,至少,去之前不会的。

“来,我陪你下去吃早晨,吃完我们出发。”男人若无其事温柔地说着,就那样抱着她起来。

“不要,我自己走。”凌语芊抗拒,从他身上下来,不过,走到楼梯口时,她扛不住了,一把拽住他的长臂,细细娇喘,“有点累,搂着我下去。”

男人剑眉得意地挑了挑,性感的薄唇发出低低的哧笑,并没搂住她,而是直接将她拦腰抱起,直到踏下最后一层楼梯,才放下。

凌语芊惊魂未定,呼呼喘着气,美目慌张看着四周,幸亏只好薇薇和琰琰在,并不见母亲的人影,否则这多尴尬!

琰琰已经奔跑过来,嚷着也要贺煜抱。

贺煜弯腰,很轻松地捞起他,抱他走到沙发那。

凌语芊则步履迟缓小心地走向饭厅,母亲正在里面,刚才估计从薇薇口中得知她醒来了,在为她热着早餐。

听凌语芊说要去探望贺云清,凌母并没任何异议,还弄了一些传统的拜祭食品给她带去。

大约一个小时后,贺煜带着一大一小两宝贝离开家门,驱车直达贺宅。

阔别三年再次回到这个美丽的大庄园,凌语芊心头忍不住地荡漾,这里一切如旧,每一样都让她感到熟悉,让她拥有回忆,然而她却萌生一种疏离感,兴许是离开多年的缘故,又兴许……这里不再属于自己,这里的人,都不接纳自己。

贺煜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在她鼻尖宠溺地刮了一下,然后环住她的肩头,一手牵住琰琰,阔步行走,直接来到贺云清的华清居,在一安静的房间里,找到了那抹高高瘦瘦的人影。

这个房间,是专门为奶奶准备的,里面放着奶奶生前所有的物件,还有供奉奶奶灵位的佛龛。

此刻,贺云清正伫立佛龛前,出神地看着上面那张黑白照,整个人显得异常孤独、冷寂,凌语芊看着,更觉悲怅和怜悯。

她由贺煜握着她的手,迟缓地走近,低低地喊出一声,“爷爷。”

仿佛从久远的地方回来,贺云清神色呆滞,默默注视着她。

“曾爷爷,您好,我们又见面了,想不到您是琰琰的亲人哦!”琰琰小家伙也忽然开口,脸儿高高地仰着,俊俏稚嫩,纯真无邪,极惹人怜爱。

亲人!

好温馨的两个字!

贺云清孤独的心,顷刻温暖起来,嘴唇嗫嚅瑟抖,手指也哆哆嗦嗦地抬起,指着跟前的小人儿。

“我妈知道今天是奶奶的生忌,特意做了一些粉果让我带给奶奶吃,爷爷,我直接放上去哦。”凌语芊接着做声,暂且从贺煜大掌中挣脱出来,再走几步来到佛龛前,把粉果摆放上去,虔诚地叩拜了三下,神色庄严敬重地注视着奶奶的遗照。

遗照中的奶奶大概三十多岁,容貌端丽,气质淡雅,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是个很美丽的女子。

然而,一想起她曾遭受那样的非人兽行,凌语芊不禁热泪盈眶,对着相片默默相告,“奶奶,您放心,贺煜必会替您报仇雪恨的,必会将那两个伤害你的禽兽绳之于法的,他们怎样对奶奶,我们会加倍讨回来!”

贺煜也沉重地走了过来,手臂环住凌语芊的肩头,深邃的黑眸定定望着遗照,俊颜阴沉,同样满腹悲愤和坚决。

贺云清视线也重返回来,神色依然悲切哀痛,大手颤抖着抚摸上遗照里那张巧笑倩兮的容颜,眼泪再也抑制不住,潸然滑下。

凌语芊也默默垂着泪,很想安抚身边这个可怜的老人,可惜又不知如何开口和动作,故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老天爷,务必保佑贺煜顺利成功地解决掉野田宏与卡迪威特。

哀痛悲伤的云雾,就此萦绕着众人,连琰琰也安静下来,小脸格外严肃。

凌语芊把他带过来,指着遗照跟他说这是曾奶奶,也是他的亲人,还教导他给曾奶奶叩拜。

小家伙都学得非常好,很认真地照做着,让人看着既欣慰,也伤感。

接下来,几人就这样静默缅怀追悼,一阵子过后,贺云清从沉痛中出来,带大家离开房间,来到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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