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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么快?”凌语芊抬起头来,满面愕然的表情。

贺煜在她秀气的鼻梁拧了一把,唧哼道,“你不想吗?我可是每天都听到某人不下十次说想念琰琰呢!”

“我当然想,只不过……你不是还要调查高峻吗?ms。arlene有那么快速度?”

贺煜摇头,恢复认真,“这事急不来,短时间内她估计还没有头绪,所以,我决定先回去,等她一有消息,我再来。”

凌语芊明白过来,又忽然想到他们来美国也已经好些天了,如今大事已处理,是应该回去了,毕竟,他的总裁之位危危可汲。

想罢,她提议他立刻安排订机票,决定今晚就回去。

贺煜自然没有异议,甚至可谓求之不得,他更是迫切地想早点离开这个“不安全”的国度呢!

结果,他们坐上傍晚六点钟的航班,飞往祖国,于北京时间下午五点左右,抵达g市国际机场。

心想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不想招来注意,贺煜于是吩咐血枭保镖不用跟随,让两人等行李,另外两人去门口接池振峯派来的车,自己则带着凌语芊,步履悠然地走在抵达通道上。

尽管每个城市的机场都大同小异,可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大部分都是和自己一样肤色的中国人,还有那些指示牌、广告牌上的中文字,凌语芊倍觉亲切和温暖,不禁挽牢贺煜的手,头依在他的肩膀上,感叹出声,“回家的感觉,真好!”

贺煜宠溺地在她柔顺的秀发上搓了一把,也心情愉悦地四处环视着,然而看着看着,俊颜上浅浅的微笑瞬间凝注了。

有两个陌生男人正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是狗仔队!

不错,对于那些嗅觉超然、背着粗重相机的新闻记者,贺煜一直称之为狗仔,而今天这两个,更是名副其实!

转眼间,两名狗仔已经冲到贺煜的面前,其中一个,举起录音器直对贺煜,“贺总裁,请问你是从哪回来的呢?”

从哪回来?关你妈的屁事!

贺煜认为他们只是普通的机场狗仔见到哪个名人就采访采访,便像往常那样,蹙眉,回他们冷冷一瞥,不予回复。

孰料他们并不像以往那些记者们识趣离开,而是继续疾步跟随,“贺总裁,据说因为你和贺老先生发生了矛盾,贺老先生一怒之下,架空你特助的职责,任命贺氏集团副总裁高峻先生代理总裁之位,知情人还透露,接下来高峻先生会取代你,正式升为贺氏的总裁?”

知情人三个字,让贺煜心头陡然一颤,刹那间,明白了过来,看来,这两该死的狗仔是有备而来,是专门冲着他而来!

“这位应该是贺太太……呃,对不起,好像你还没有和贺总裁结婚,好像贺老先生并不同意贺总裁和你在一起,据说这次贺总裁带你出国偷情,被贺老先生知道,更加龙颜大怒……”

见他们竟敢把话题扯到凌语芊身上,贺煜更是怒火中烧,俊颜开始乌云密布,喷火的冷眸朝那说话者发出一道利箭般的寒芒。

滔滔不绝的狗仔即时被吓住,但另一个狗仔又接着问,“这位小姐,虽然贺总裁各方面都好,是人中之龙,然而你想攀附勾引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应该掂掂分量,像你这种靠美色狐媚迷惑的女子,不会有好的结果……哎呀!”

至于这位狗仔,则直接挨了贺煜一拳。

凌语芊原本也被这些话激怒得气愤不已,却万万想不到贺煜会出手打他们,毕竟这是机场,公众场合,多少人盯着呢,她本能地挽住贺煜,阻止他欲继续殴打,“贺煜,别,不要……”

贺煜正在气头上,谁也阻拦不了他。这些走狗要是冲着他来,他兴许会置之不理,如今竟敢胆大包天,把坏水泼到他的小女人身上,那就休怪他不客气了,特别是听到挨打的狗仔佯装呻吟哀叫,另一狗仔大呼“救命啊,打人啊”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暂且松开凌语芊,揪住呼叫的那个,四处张望一下,将其带到闭路电视看不到的死角,再次抡起拳头,狠狠地抽打起来。

“你他妈的,敢动我的女人,活得不耐烦了是吧,那我送你上西天,让你嘴贱,让你嘴贱!”

凌语芊吓得花容失色,欲叫喊又生怕打扰到贺煜分心,只能站在大约一米之远,目不转睛地紧盯着眼前的激烈场面。

怎么办,怎么办呢?她不希望贺煜挨打,但又不想贺煜会被告打人,心惊肉跳的她,方寸大乱,六神无主,下意识地左右张望,希望能看到血枭保镖出现,不料却见到两名穿着机场保安服的男子急匆匆地赶来,于是更加大惊,冲到贺煜身边,叫喊,“贺煜,别打了,保安来了,快住手。”

可惜,贺煜已经失去理智,根本停不下来,眼中的暴戾之情是越发的浓烈和狠绝,正好将录音器从狗仔身上打落下来,便抬起脚狠踩下去,咔嚓一声录音器成了碎片。

凌语芊则更加焦急不已,眼见保安越来越近,急中生智,朝那个被贺煜揍打的记者身上撞过去,接着自动跌倒在地上,横心将手腕朝硬邦邦的地板使劲一擦,发起疼痛的呻吟。

贺煜总算停下来,箭一般地冲到她身边,蹲下,急声道,“芊芊,怎样了,你没受伤吧?”

凌语芊皱着柳眉,并不让他拉起来,这时,保安已经走近,她于是呻吟得更大声。

那个挨打的记者迫不及待地找保安“告状”,说贺煜打他,扬言要告贺煜。

凌语芊见状,也恨恨地瞪着那记者,凄声呐喊,“我也要告你,告你这个坏蛋蓄意伤人罪!告你这个坏蛋调戏非礼我!”

吼罢,她转向保安,小脸布满哀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已经热泪盈眶,楚楚可怜地解释和求救,“这两个人是坏蛋,我和我丈夫刚从美国回来,他们不顾我们的警告,先是说一些很难听的话侮辱我,接着出言调戏我,趁我们没防备,把我推倒在地,还故意挑衅,想我老公动手打他们,我老公很疼我,本来一直忍着,直到我被推倒在地,且眼见这个坏蛋想继续用脚踩我和非礼我,才再也忍不住,出手还击!”

话毕,她特意扬起手,让保安看到她的伤口。

贺煜听完这番话,瞬间明白了一件事,这小东西,为了阻止他被告打人,不惜用了苦肉计,看着那白嫩嫩的皓腕上血迹斑斑,他既心疼,又感动,猛地站起身来,再次对那两名记者发出杀人的目光。

凌语芊急忙拉住他,顺势站起来,伴随着一声刻意的痛叫,倒在他的怀中。

自古以来都是弱者备受关心和同情,保安见状,不禁冲那两记者发出不屑和愠怒的神色。

两记者见计谋败露,饱含深意地相视一下,用眼神达成共识,夹着尾巴逃跑了。

凌语芊怒瞪着他们,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于转弯处,才收回视线,对保安道谢。

保安态度亲切,询问她要不要帮忙叫救护车。

“不用了,我们自己去医院就行,谢谢!”凌语芊婉拒,感觉到手腕被人拉住,她抬脸,冲手的主人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