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中并没有什么特殊装置,空荡荡的只装着一块四分之一手掌大的圆形怀表。

表身通体雪白,光泽莹亮,并没有什么其余的雕刻。

打开圆形的表盖,在散发着莹莹微光的表盘上并没有刻度指针,有的只是一颗颗造型各异的凸起。

这些凸起看似随意的分布在盘面上,彼此都没有什么联系,但是刑妍知道,柯彦廷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明白这些东西的用途。

她看着手里这只奇怪的表,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这块表是刑妍消失的母亲留给她的唯一纪念,上一世她将这块表送给了柯彦廷。

当然,如果不是他,刑妍也许永远也不会找到它的用途,现在想来,还是要感谢他了。

刑妍站起身将表握在手中,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刑妍其实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所以虽然她自幼无母,但好在父亲是个十分出名的房地产老板,从小到大她在物质上从未有过匮乏。

现在她住的就是位于H市中心的一栋花园景观的小复式,自打她上大学起,就搬到了这里再没回过那个名不副实的家。

刑妍面无表情的走过精致的木雕楼梯,路过装修奢华的客厅,这些东西在她如今的眼中还抵不上一块面包。因为一旦末世爆发,废弃的房子就成了最不值钱的摆设。

她直直的走进厨房,在流理台的刀架中选择了粗细的适中的一把尖刀。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粉色蕾丝睡衣嫌弃的憋了瘪嘴,自己以前的品味太差了。

麻利的将睡衣脱掉扔在了台子上。

一具白皙细腻的女孩胴丿体就这么暴漏在空气中。

刑妍没有丝毫的犹豫,拿起手中的刀直直的插进了自己的前胸。

强烈的痛楚让这具娇弱的身体微微发抖,但面无表情的刑妍像是没有感觉一般,再次转动自己手中的尖刀,锋利的刀刃轻而易举的割开了皮肤,温热的血液开始汩汩的冒了出来。

她的手法迅速熟练,只过了不到5五秒钟就将胸口剜出了了一块拳头大小的洞,没错就是洞,割掉的皮肉连同着那把尖刀被她随意的扔到了地上。

她迅速将左手的那只怀表按进了自己的胸膛。

由于刑妍的手法精细割开的皮肉并没有伤及动脉,所以虽然血液在不住流淌但短时间内并没有生命危险。

她闭上眼睛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血液冲刷着表盘的触感和脉动。银色的表面开始像被染红了一样渐渐变成了粉红色,之后是红色,最后是黑色。

如果说之前都是靠着血液浸润侵入表盘的话,那变成了黑色的表盘则完全变成了吸血的机器。

刑妍感受着它的变热发烫,感受着它汹涌的吸收着自己体内的血液,大量的失血开始让她产生了眩晕感,但是她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露出了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

她知道,自己赌赢了。

如果有人能看到这幅场景一定会以为自己走进了一个残忍的凶杀现场,赤身*的女孩躺在满是血液的厨房地板上,旁边还扔着一把行凶的尖刀。

不过陷入昏迷的刑妍丝毫不会在乎,发生在她身体上的异变还没停止,那块漆黑的表盘好像饮足了鲜血竟然开始渐渐融化,它的边缘开始模糊,柔韧的黑色物质开始像是有意识的修补着刑妍破碎的伤口。

渐渐的,流血开始止住,溶解成漆黑液体的表盘开始同刑妍白皙的皮肤合二为一,直至残破的胸膛开始重新变得光滑如初,唯一和之前不同就是如今的刑妍的胸膛上多出了一个造型奇特犹如纹身的符号。

当然陷入昏迷的刑妍对这些奇特的改变还一无所知,此时的她正处在一片白茫茫的浓雾中,不管她走到哪里都丝毫看不见周围的摆设,不过她依然没有放松警惕小心的防御着四周。

“你终于来了。”一个雌雄莫变得声音突然在她的耳边响起,随着它的话音渐落那些从一开始就盘旋在刑妍身边的浓雾也渐渐散去。

此时的刑妍才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巨大的白色空间中,说它巨大是因为除了在她身后耸立的一扇几十米高的大门之外她根本看不见这个空间的边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