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冯员外闻听冯夫人这般说,自是气得胡子乱颤,“你在那胡说八道什么,啊?知不知道这话要是传出去,会惹来多大的祸患!?你们自己办事不利,还要赖到婕妤娘娘的头上?若是前几次的计划都成功了,哪里会闹到今天这步田地!”

冯夫人心里那个怄,自是愤愤道:“谁不想一下子就成功?但百里紫苏那丫头滑得就跟个泥鳅似的,一抓一出溜,根本逮不着她的影儿!这会子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们的商船被扣了,损失大不大呀?”

“损失的事是小,唯一担心的是怕他们会寻上我们冯家。”冯员外只要一想官府那帮人的嘴脸,就气得肝疼。这要是被人把他们冯家的底下生意给查出来,那还得了?衙门里的那些人遇到自己那就像是闻到了肉味儿的饿狗,不把自己吃个底朝天都不算完。他苦巴苦业地积累的银子,恐怕到时候全都得流入他们的腰包里去!只要一想到这个,冯员外就好像有人在用刀子剜他的肉一般难受。

“绝不能让他们寻上我们!”冯子明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戾色,当即便道,“现在就派人去把那些人给做了,绝不能留活口。”

闻听自己的儿子这般说,冯员外的脸上这才浮现出一抹欣慰表情。他点了点头,道:“你即刻就去打点,事情一定要做得干净。”

冯子明点头,正欲离开,又忽问道:“爹,照这么说,百里家的这门亲,我们是结不成了?”

“现在你还想着百里紫苏?”冯员外气得恨不能一巴掌拍死自己这个间歇性抽风的儿子,他咬牙切齿地道,“若不想死得再快点,就趁早别再惦记那个百里紫苏了!趁早把邵若兰给我娶回来!”

“什么!”冯子明嚷了起来,“我绝不娶邵若兰!这女人又木讷又蠢,简直比李萤萱还不如,为了嫁进冯家,连这种没脸的事都做得出来,娶她,我冯子明简直就成了整个锦城的笑话!”

“你给我闭嘴!”冯员外怒吼,“她那个当辽西参政的舅舅已经上任了,咱们损失了一条船,至少赔了几万两。眼下,绝不能再出差池。明天我就派人去邵府提亲!”

冯子明闻听此言,脸色立刻阴沉了下去。

没想到选来选去,要娶的人竟是那个为了嫁自己不惜跳水,作践自己名声的邵若兰!

这么个有心机的女人,长得是那般的平庸,娶回来每天每夜地对着,想想就乏味。

冯子明越想越烦,自是连话也不说一句,转身便走出了屋子。

冯子明刚走,便有人前来向冯夫人通报,说王夫人吕氏求见。

“怎么越乱她就越是来添乱!”这已经是王夫人第三次来了,前两次冯夫人借口不在绝不见面,谁想到王夫人这么有毅力,又来了。

冯夫人真是烦不胜烦。

“既是你自己惹下来的事,就趁早去出面给解决了。不要让人一天到晚总上门,你不丢人,我都嫌丢人。”冯员外不耐烦地说着,挥手便将冯夫人赶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