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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端端的,自己怎么会绊到自己的裙子呢?

紫苏不禁感觉到了狐疑,她转过头,瞧向了一边。但见自己的身畔,正站着一个身着樱草色对襟羽纱裙的女子,这女子的装束非常奇特,她的腰带很宽,勒得很紧,紧得她的腰细得几乎有一碰就折的危险,而那胸前的那对大山峰也愈发的跳脱,真个儿让人怀疑她是否瞧得见自己的脚面。

这女子,正是薛绍白的表妹,邵姗姗。

原来是她搞的鬼。

紫苏的眉微微地挑了挑。

邵姗姗显然没有想到薛绍白会扶住紫苏,当即便做出一个极为关切的表情,急切道:“哎呀,表嫂,你怎么这般不小心,踩到裙子了?都这么大的人了,却连走路都不稳,真个儿让人担心呢。”

哼,明明是自己做了坏事,还在这里用装无辜,你当这小白花是这么容易当的吗?

一抹温婉的笑意绽放在紫苏的唇角,她亲切地道:“表妹不用担心,有绍白在我身边,我没事的。”

说着,紫苏的手轻轻这么一扭,便亲昵地挽住了薛绍白的手。

邵姗姗的脸顿时难看到了极点。

薛绍白的脸上浮现出难得的笑意,他握了握紫苏的手,低声道:“差不多就吃饭吧,你也饿了。”

言语之中的宠溺不言自明,邵姗姗又气又妒,一双眼睛都瞪得通红。

“姗姗,你不吃饭,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要看着我们吃吗?”薛沐风的声音响了起来。要知道,邵姗姗的父母虽然在威远侯府帮忙打理家事,但邵姗姗毕竟属于寄宿在威远侯府,是不会坐到主桌上跟威远侯爷等人一起吃饭的,所以,邵姗姗和其他的姨娘都在旁边的一桌上吃饭,而威远侯薛蛟、梁氏和江氏、薛绍白、薛沐风以及紫苏,才有资格坐在主桌上。

邵姗姗闻听薛沐风这般揶揄自己,不禁一张脸白了一白。但薛沐风毕竟是梁氏的儿子,她是万不敢得罪的,当下便笑道:“我只是来给姨父和姨母送粥的,我亲自熬的燕窝粥,这个季节吃最滋补不过。”

说着,便转头从自己身边的大丫头木棉那里接过粥,放在桌上,然后亲手盛起粥来。

“侯爷,夫人,这是我家小姐今儿早上天不亮就起来熬的,熬了足有四个时辰呢!”木棉在一旁说道。

“是嘛,”梁氏的脸上立刻浮现出笑意,称赞道,“真是个好孩子,将来谁娶了你,可是他的福气。”

“姨母就不要取笑我了。”邵姗姗红着脸,递给了梁氏一达人燕窝粥,然后娇羞地看向了薛绍白。

呕!

紫苏的灵魂深处都在发出呕声,这一唱一和的,还真当别人不知道你们的那些龌龊心思?

哼,根本就是故意说给紫苏听的。先是梁氏责怪紫苏起得晚,又有邵姗姗故意在这里装贤惠,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可以到家了。

薛蛟接过粥来,喝了一口,点了点头,道:“说起亲事,姗姗也不小了,那天在下朝的时候,户部的张大人要给他的儿子寻亲,特意问到了我这里。若姗姗有意,我就跟张大人说,把这事定下来得了。”

闻听薛蛟要给自己说亲,邵姗姗的脸色顿时大变。她急忙摇头道:“不,姨夫,姗姗还小,姗姗不想成亲……”

“哎,怎么能说不成亲的这种话!”薛蛟正要说什么,却被梁氏打断了。

“你跟这里瞎操什么心!好好的跟个姑娘家说什么成亲不成亲的话,仔细吓着她!”梁氏一脸不悦地喝斥,“还不吃你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