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感觉到了头皮一阵发麻,她很清楚,梁氏这是要向自己发难了。绮月是她的人,可是现在却爬了薛沐风的床,这种管教不力又丢人现眼的事情,若是传出去必定被人笑话。不仅被人笑话,可能还会给薛含玉的名声带来不好的影响。

“夫人,我没有勾引二少爷,是二少爷叫奴婢来的,他说今儿所有人都集中在前院儿,所以启云苑里没有外人……”

“你给我住口!”梁氏扬手便狠狠给了绮月一记耳光,这一下可谓相当的用力,把绮月打得跌倒在地上,鲜血顿时从破裂的唇角渗了出来。

“把人给我带下去,我要好好地审她!”梁氏瞪着江氏,一字一句地说。

江氏的脸色苍白,但却也没有被气糊涂,自是沉声道:“夫人,绮月是犯下了以下犯上的过错,但她毕竟是我浣晴院的人,交给夫人恐怕还是不妥。还是让我带回去罢。”

“你带回去?”梁氏嗤笑,“这个威远侯府,还是我当家。”

说罢,梁氏瞧了瞧众人,扬声道:“你们都回去吧,此事,我自会查明真相。”

查明真相?要怎么查明?

紫苏的眉微微地皱了一皱,她上前一步,问道:“母亲,那个叫流云的人,可是府里的丫头吗?”

梁氏的脸色顿时阴沉下去,她转过头来不悦地瞪着紫苏,道:“怎么,难道刚过门就要教婆婆怎么当家吗?”

“母亲误会了,紫苏只是觉得这个流云很是奇怪而已。”嘴上说得客气,但紫苏心里却早已经翻了梁氏一百个白眼。有没有搞错,你当谁稀罕跟你抢着当家?

“你们都走吧。”

梁氏只扔下这一句,便朝着身边的下人挥了挥手。立刻有两个婆子冲过来,一左一右地架起绮月,将哭个不停的她拖下去了。

既然夫人都下了逐客令,众人也不好再在这里留下去,只得散了。

江氏既生气又无奈地看了那被架下去的绮月,也叹息着走了。

所有的人都散了,院子里只剩下了梁氏跟薛沐风。

梁氏看着依然跪在地上的薛沐风,恨得几乎快把牙齿都咬碎了。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丢人都丢得这般彻底,现在整个威远侯府的人都知道你的恶劣名声!你说,顶了个拈花惹草的名声,仕途怎么办?亲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