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神色为何如此慌乱?发生什么事?”

像丁春秋这样的人,就算不是暗杀高手,至少也像现代的特工一样,是个身上长满了触角的人,紫苏的慌乱和眼中来不及掩盖的忧伤哪里能逃得出她的眼睛?丁春秋的脸上带着警惕之意目光清冷冷地盯着紫苏。

“我?我哪里有,没事慌个什么乱的!”紫苏紧张地说着,情不自禁地躲闪着丁春秋那充满了狐疑的视线。为了掩盖自己的慌乱,紫苏又不悦地嗔道:“倒是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主子?”

丁春秋不以为然地冷哼了一声,道:“你离当我主子的级别可是差得远呢,赶紧收拾一下,有客人到访。”

客人?

紫苏怔了一怔:“谁的客人?”

“当然是你的。”丁春秋像看傻瓜一般地看着紫苏,道,“难不成是我的?”

说到这里,丁春秋便像听到了极为有趣的笑话一般,笑了起来:“若是我那些客人找上门来,恐怕就离威远侯府灭门不远了。”

说罢,她自是哈哈大笑起来。

紫苏一脸黑线,她真个不明白这句话笑点在哪里,不过,面对这样一个把杀人当成是生活重心的人,你就不要妄想用正常人的思维来衡量她了。

由于丁春秋思维的不正常,所以紫苏便没有办法从丁春秋的话里问出到底是谁来找自己。而紫苏又害羞,不喜欢慕斯和翠兰她们没有成过亲,又不懂得男女之事的姑娘家来伺候自己,所以只好耐着性子沐浴更衣后,匆匆走向堂屋。

祥槿园的堂屋十分的简洁,除了会客的桌椅,便几乎没有其他的摆设。即便是墙上,除了正中对门的墙上挂着一幅写有“正气”的巨大字画,其他的,便只有一幅弓箭挂在那里。

很典型的硬汉风格,再适合薛绍白不过。

话虽如此,其实紫苏知道,这正是因为薛绍白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住在这个空荡荡的院落,才会让所有的房屋都没有半点的生活气息,甚至就连堂屋和卧房都像是个单身汉的屋子。

听说,就连那些摆在屋子里的花瓶和一些琐碎之物,都是薛绍白在紫苏住进来之前吩咐人置办的。真个是让人无奈。

紫苏匆匆地来到堂屋,却赫然发现等着自己的是百里林霜,和另外一个头戴帷帽的女子。

这女子帷帽上的轻纱垂下来,遮住了脸,所以看不清楚长得什么样子。紫苏先头里以为这个头戴帷帽的人是李萤萱,但依李萤萱的性子,她是断然不会这般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而是早就像小燕子一般地飞奔向紫苏了。

那么,这女人到底是谁呢?

紫苏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百里林霜会带一个陌生人来看自己。

“紫苏。”百里林霜看到紫苏,立刻一脸欣喜地奔过来,拉住了她的手,“我这么早到,没吵着你吧?”

“没有啦,说什么这些见外的话呢。”紫苏笑着拍了拍百里林霜的手。虽然才分开几天,但百里林霜的身材可是越来越好了,好得让紫苏都有些羡慕。看起来自己是真的应该多吃点木瓜神马的补一补了,咳。

“你这么早来京城,是特地来看我的吗?”紫苏好奇地问,“还是来办什么事?”

京城跟锦城相距至少一个时辰的路,百里林霜这么一大早就来到威远侯府,想来必定是起了个大早来的。这就很让人奇怪了,好端端的跑出来这么早,难道是有什么特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