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紫苏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又道,“不过,咱们祥槿园的人里,肯定有梁氏的人。否则,我的那枚簪子,又怎么会落到梁氏的手上?”

丁春秋的脸色也浮现出了一抹警惕之色:“大少奶奶是说,这簪子,不是王婆给绮月的?”

“必然不是,”紫苏说,“今日所见,便知王婆绝然不是一个那般蠢的角色。更何况在正堂之上,我有观察过薛沐风跟绮月。他们两个在对视的时候神情很不自在,分明是有一股子欲言又止的情愫在其中。想必,他们两个在一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绝对不是因为绮月给他下了药,才惹得他跟绮月发生了肌肤之亲。更何况……你还记得吗,当时在启云苑他们两人行**之事被大家发现的时候,绮月在被带走之时,曾说过,是薛沐风告诉她这会子启云苑里没人,让她过来方便偷欢的。这便可证明,他们两个这种小偷小摸的行为已经不止一次。”

“这么说,是梁氏想要将计就计来对付大少奶奶,结果却被王婆扭转了局面?”丁春秋惊道,“若真是这样,这个王婆更加了不得!她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幕后指使她的人又到底是谁呢?”

“现在最为关键的事情,是我们要尽快找出梁氏安排在府里的眼线,然后把在祥槿园全部换成我们自己的人,否则以后必定会更加被动。”紫苏的话,让丁春秋不禁看向了她。见紫苏的一双明亮眼眸里有精光涌动,丁春秋不禁笑了出来:“想必你已经猜到那个幕后指使者了?”

紫苏抿了抿嘴巴,终是绷不住笑了出来:“什么都骗不过你。好了,我也不跟你贫了,赶紧查一查祥槿园里这几天有没有突然请假回家的下人。而且,你也要去留意一下梁氏那边的动静。我很想知道,他们到底把那个绮月卖到哪里了。”

正在说话的工夫,慕斯匆匆地从门外走进来,道:“大少奶奶,绮月死了!”

“死了?”紫苏一惊,“怎么就死了?”

慕斯的脸上浮现出愤懑之色:“听说,当晚就上吊死了。但是府里的下人们都说,这种事情,必定是夫人的走狗施嬷嬷干的。绮月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在拉扯着弟弟妹妹们,十分的不容易。她在府里做事最为勤快,大家都会把自家穿旧的小孩子衣裳送给她,就连二夫人也经常接济她。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扔下她的家人上吊的。”

“哼,这个施嬷嬷倒不失为一条忠心的狗。想必这些年替梁氏也做了不少的恶事,可谓恶贯满盈。”丁春秋冷笑。

紫苏紧紧地皱着眉头,望着那红烛深深地沉默着。

“慕斯,把我的披风拿来。”紫苏突然站起来,对丁春秋道。

“这么晚了,你要出去?”丁春秋意外地问。

紫苏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只是披上披风便走出了门去。

“春秋姐姐,这……”慕斯迟疑地看向了丁春秋。

“唉,总是这么个性子,想怎样就怎样,真是受不了她!”嘴上虽这么说,丁春秋还是拿起了一盏灯笼,举步跟上了紫苏,随她一前一后走出了祥槿园。

“多亏了春秋姐姐,要不然这么晚了,咱们还真不放心大少奶奶。”奶昔在旁边叹息道。

“说起来也怪,春秋姐姐明明是侯府的人,怎么就会大少奶奶这样忠心?像从娘家带过来似的。”慕斯若有所思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