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自己多虑了吗?梁氏根本就没有采取什么行动。可是,如果真的没有什么事的话,为什么丁春秋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可若是有什么事发生,薛绍白怎么还会表现的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这可真是奇怪到家了。

紫苏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最终还是决定放弃,专心的吃饭了。

用完了饭,紫苏便和薛绍白一起离开了百里府上。看到肖氏和锦鳞你亦步亦趋的跟在马车的身后,紫苏的心里就有说不出的难受,一双眼睛也蒙上了一层泪光。

“若是觉得想家,就经常回来。”薛绍白看出了紫苏的难过,便对她说道。

“别乱说话,我哪有想家!”紫苏不悦地瞪了薛绍白一眼,嗔道,“我只是眼睛进了沙子而已。”

“好好好,是进了沙子。”薛绍白说着,揽过紫苏,伸出手轻轻地替她擦拭着眼睛。又温和地说道,“你在家里被岳父岳母疼了这么多年,突然一下子离开家,不管是岳父岳母,还是锦鳞,还是你自己,都免不了会想念家人。没事就常回来看看,若我有时间,也会陪你回来。”

这温和的话语,这体贴的心情,像是一阵暖流将紫苏包围其中。她好不容易忍着不要哭的坚强在刹那间土崩瓦解,泪水汹涌地流了下来。

“讨厌,”紫苏生气地瞪着薛绍白,道,“你真讨厌,薛绍白。”

嘴里这样说,紫苏却伸出手来揽住了薛绍白的脖子,将自己的小脑袋深深地埋进了他的怀里。

“你最讨厌了,薛绍白。”紫苏声音闷闷地说。

薛绍白的脸上浮现出宠溺而心疼的表情,他紧紧地将紫苏拥在怀里,微笑着说:“既然我这么讨厌,你就永远都这样讨厌我吧。”

说着,薛绍白俯下身来,在紫苏的发间落下深深的一吻。

回到威远侯府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了。

出乎紫苏的意料,这会子的威远侯府灯火通明,一进门便听到一阵叫嚷和女人痛哭的声音。

这声音,似是从正堂那边传过来的。

马车刚进了门,紫苏便看到聚在威远侯府大门前的下人们,一个个的面色惊恐地站在角落里藏匿着。

这些下人们都畏惧地瞧向正堂,却谁都不敢往正堂前去凑。

这副模样让紫苏突然意识到,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你们都杵在这里干什么?难道没看到主子回来了吗?”旗开从马车上跳下来,对门口的下人喝斥道。

守门的小厮瞬间清醒过来,他慌里慌张的奔过来,扯住马车的车辕,一脸惶恐地道:“请世子和世子夫人恕罪!”

“这么慌张做什么?发生什么事了?”紫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