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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出来的这些人里,为首的一个,就是邵昶。

“哎呀,哎呀我的女儿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邵昶一个箭步冲过来。扶起了倒在地上的苏黎,扯开大嗓门哭道:“哎呦,这是哪个杀千刀的,害了我女儿哟!”

紫苏的眉一跳,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个苏黎,是邵昶的女儿。怪不得她会把时间算计得这样正好,也怪不得她知道薛绍白会从哪路回来,会在什么时候不设防地前去看倒在地上的她。这千般算计,原来也不过是为了想近薛绍白的身,以图在威远侯府里留下来,继续赖着。

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薛绍白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他紧皱着眉头,对紫苏道:“走,咱们先回祥槿园。”

紫苏点了点头,马车便跃过邵昶,径正驶进了大门。

邵昶一面干嚎,一面眯起眼睛来留意着薛绍白和紫苏的动静,谁想这两个人竟然连马车都不下,直接就进了大门,不禁气得七窍生烟。

“这是怎么回事,计划不是天衣无缝吗?”薛绍白和紫苏一走,邵昶就立刻流露出他的狰狞面目,朝着苏黎瞪起了眼珠子。

苏黎这会子也不晕了,她睁开眼睛,一脸委屈地对邵昶道:“爹,不是女儿没计划好,实在是这个百里紫苏太过狡猾,捂薛绍白捂得跟什么似的,让薛绍白根本近不得女儿的身。”

邵昶一张脸气得都快要扭曲了,眼看着薛绍白和紫苏的马车已经驶进了院子,邵昶不免急了。他恶狠狠地对苏黎道:“赶紧滚进去,若不趁着这次把薛绍白攀住,你就别想留在京城。”

说罢,他一把推开苏黎,朝着院子里追了进去。

且说紫苏的马车刚驶进院子,这边刚有小厮走过来接过马夫的缰绳牵住马儿,薛绍白便从马车上跃下,朝着紫苏伸出了手。

紫苏微微一笑,握住薛绍白的手走下了马车。两个人正欲离开,却不料邵昶已然急火火地奔了过来。

“薛绍白,我且问你,为何我女儿会倒在地上?而且就倒在你们马车之前?是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手脚,还是你见她貌美如花,动了什么歪心思?”

邵昶是真的急了,他和梁念真筹划了好几天的计谋,就这么泡了汤,谁会甘心?而且他可是大老远的把苏黎接回京城的,就是为了把她当成一个秘密武器,用来对付百里紫苏和薛绍白。若是薛绍白就这么走了,他岂不是把自己的两个女儿都赔进去了?

“姨丈,你这是在说什么?”薛绍白的眉立刻就皱了起来,他冷冷地看着邵昶,用他冷漠有如寒冰般的声音道,“我与夫人刚刚回府,怎么就是对你的女儿起了歪心思?姨丈你说话可万不要这般轻率,若是被人听了,笑话的可是我威远侯府。”

薛绍白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险些把邵昶压得透不过气来。不过,天大地大,利益最大,他邵昶今天就是赖,也要把女儿赖到薛绍白的身上!

“你少在这里乱给我扣帽子,说这种没用的话!”邵昶嘿嘿一笑,道,“我女儿国色天香,又年幼无知,不可能好端端的就躺在外面了。薛绍白,你能说你一点都不知情,什么都不知道吗?”

国色天香?

年幼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