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端端的,就来了月事?”

梁念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那桌子上的杯子震了又震。

苏黎这会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眼中犹有泪光。刘娘娘端来了姜茶,已然给苏黎灌下了两大碗,可是腹部还是疼得紧。

“这月事来得倒甚是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也不会就这么巧,这么快。”刘娘娘的眼珠子转了又转,道,“先头里还跟夫人亲亲热热地往老祖宗那里走,突然间就疼得连站都站不稳了。”

梁念真的心头一动,立刻问:“苏黎,你这个月的月事来过没有?”

苏黎想了想,然后点头:“来过的,就在入府的七天前。到今日也才不过半月,怎么也不可能会突然在今日来的。”

梁念真的脸阴沉得像是能下雨,她思量了一番,道:“我看,极有可能是百里紫苏这个小贱人下的手。都说她精通玄黄之术,看起来她准是不想你跟着她去老祖宗那,才下这么狠的手。”

苏黎闻听,一张脸愈发的白了。她先前想过百里紫苏有可能会善妒,或者是脾气暴躁,但就是没有想过她会玄黄之术。若是一个小妾知晓玄黄之术,或可以保命,但若是当家的主母精通此术,那可就是妾室们的灾难了。

“夫人,那可如何是好?这个百里紫苏,不会害我吧?”苏黎颤声问。

梁念真瞄了苏黎一眼,突然间开始感觉到庆幸。的确,她是该庆幸嫁进薛绍白园子里的是苏黎,而不是她的亲生女儿邵姗姗。薛平安那个色胚,只要邵姗姗用点手段,在床上使些媚术就能把他迷得团团直转,什么事都依着邵姗姗。

先头里,若不是林大人那个老东西找上门来,薛平安跟林府的亲说不定就退了。那样的话,邵姗姗只要先生下一儿半女,就可能被扶正。可是如今,却还是得屈居人下。不过,当薛平安的平妻,还真好过当薛绍白的贵妾。眼下苏黎这副样子,说不定没跟百里紫苏斗上几个回合就被弄死了……

但话又说回来,在百里紫苏还没有对苏黎痛下杀手之前,她必须得快些想办法让苏黎出招,这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最大的收获。就算百里紫苏反应过来,对苏黎怎么样,那也不关自己的事。

一抹微笑出现在梁念真的唇边,她阴恻恻地瞄了苏黎一眼,道:“依我看,你就不要总想着在百里紫苏这个小贱人的身上打开局面了。擒贼先擒王,要突破现状,还得从薛绍白的身上下手。”

从薛绍白的身上下手!

苏黎的眼睛一亮,但随即便又黯淡下去:“夫人说得倒是容易得紧,但是世子这段时间连家都不回,妾身看不到他,如何能从他的身上下手呢?”

“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会子又傻了?”梁念真嗤笑一声,鄙夷地瞧着苏黎,道,“你是没法子吸引薛绍白的注意了,但是有人会。”

“谁?”苏黎疑惑地问。

“百里紫苏。”梁念真笑得邪恶而又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