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理灾后重建工作的裕亲王好心塞,皇上脸臭的熏死人,怎么禀告实情??

国之蛀虫不及时严惩,父皇会从东陵跑来找他的......这个时候往皇上跟前撞,裕亲王抚着心脏,他还未到而立之年,不想未老先衰啊。

年仅二十二岁的恭亲王常宁是个没有眼色的,见皇帝生气,以为他气胤禛堂而皇之的在上书房睡觉,不知康熙死要面子,气胤禛给他丢脸啊。

常宁:“二哥,不是臣弟话多,小四多大就把他弄到上书房,不睡觉能干啥?”

“知道自己话多就闭嘴!”康熙拍案而起,常宁心脏跟着一跳。

裕亲王扶额,有个脸比天大的皇帝弟弟,压力很大,有个说话不过脑子的弟弟,压力更大,揉揉突然变弯的腰,“皇上,臣有事起奏。”

“何事?”康熙气哼哼坐下。

福全便说有人趁机敛财,贪墨赈灾款,没等他说完,康熙拔高声音,“刑部尚书何在?”

介山打个激灵,“臣在,臣一定严查!严惩!”

“赶紧去!站着干嘛?!”康熙怒道。

介山腿肚子转筋,踉跄一下,娘啊,皇上今儿吃炮仗了!

满月宴后,改了姓名的唐王不舍得疼爱他的家人,更不舍得死,开始了好吃好喝,猪的生活。

胤禛到了毓庆宫,没了佟佳氏庇佑,皇帝每天刷一趟,生活只能用水深火热来形容。

那日康熙气得拂袖离去,第二天下午,又亲自去景仁宫把他捉回来。

太子和胤褆去跟师傅学布库,胤祉上午放学后就回了永和宫,势单力薄的小四瞄一眼认真念论语的皇帝,又打个哈欠。

“白薇,小四昨晚几时睡的?”康熙突然出声。

当壁花的白薇一凛,“……四阿哥戌时上床休息。”

“寅时起床,到上书房又睡个回笼家,能有多困?”康熙似笑非笑,“宣太医来给四阿哥看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父皇——”胤禛苦着小脸,抓住他的衣袖,“寅时,早,累,难受。”

康熙放下书,收起笑容,语重心长的说,“小四,父皇很忙,没工夫陪你每天闹,你聪明,脑袋瓜比三个哥哥都聪明,父皇以前也没想让你这么早开蒙,可不去上书房,每天干什么?玩儿么?”

胤禛被问得耷拉着脑袋,前世那会儿,同事的孩子几个月大就送到早教中心,可他一听那些之乎者也,脑袋很晕,忍不住就眯上了眼啊。

掰着手指想一会儿,胤禛抓起书本,“头,难受。”

儿子太聪明,康熙摸不准他说的是真是假,万一真的,再强怕孩子,岂不是毁了孩子。全天下父母都一样,皇上退一步,“怎么才不难受?”

胤禛翻开一页,指着那蝇头小楷,“念,字。”

康熙和他交流不多,联想着他刚才说的,“小四听师傅讲课难受,但习字没事,是这意思?”

小四眨眨大眼,点点头。

文有早慧的太子二哥,武有喜好舞枪弄棒的大哥,还有未出生的拼命十三郎和大将军王,有他在,贤王八爷只能是老八贤王,既如此,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累。父皇有句话说得很对,他此生的理想就是当个纨绔,也是极好的。但,是个有格调的纨绔。

“每天学十个字,行吗?”康熙商量的口吻问。

胤禛乖巧的点头。

康熙难得看到他这么温顺,高兴地摸摸他的脑门,“那辰时吃过早饭去上书房,就别睡了。”

“啊?”胤禛惊叫一声,还去?

“不想去?这可不成哟。”胤禛学会了笑,无论见着大宫女小太监,主子奴才,认识不认识的,见面就冲着人家咧嘴笑。

乾清宫,毓庆宫和景仁宫,满宫宫人,就连那洒水扫地修剪花草的,只要见着胤禛,全都跑上前问好请安,那劲头,比见着皇上和太皇太后还开心。

康熙觉察到梁九功好像很护胤禛,便留意一下,这一看,瞧明白了,如果把胤禛放在后宫,冲他现在性子未稳,被宠坏简直分分钟。

“头疼。”小四瘪瘪嘴。

为了儿子将来,也可以说,为了看到聪明的四儿长成到哪一步,康熙又退一步,“师傅讲课时,不舒服可以睡觉,但不能故意打呼噜?”

“好!”小四阿哥答的干脆利落,康熙总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而话已出口,周围又有一帮奴才,皇帝压下那股诡异,藏于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