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拳头要砸到四阿哥脸上,顺天府衙役一人一脚,连着扑通三声,转眼间,地上躺四个人!

衙役身子一转,围观群众不禁替胤禛哀悼,眼中闪过丝丝同情,惹谁不好非得惹赫舍里家的家奴,赫舍里氏是他能惹的!?

群众们认识整日里在这边混的那几人,就当他们以为衙役会各打四十大板,却听到,“爷,您没事吧?”

众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什么情况?

胤禛高傲道,“爷没事,爷的鸟有事!”

衙役狗腿的捡起鸟笼,看到里面的画眉鸟横冲直撞,如果继续扑打,撞不死它也得撞晕它。衙役见鸟笼那么精致,很想问四阿哥此鸟是不是来自大内。

“爷您说怎么办?”衙役狗腿的问,“是把他们关起来还是?”

地上四人一时懵逼,这人什么来头?

“关起来有什么用?”胤禛的声音再次响起,“瞧瞧我的画眉被吓得,瞧瞧我的鸟笼被摔的,它们指不定得多疼。”

六名侍卫扭过脸,装作不认识四阿哥。而胤禛还没说完,“关就算了,怎么也得给画眉和鸟笼一点精神赔偿。”

“所以?”衙役憋得脸通红,却不敢笑出来。围观群众可不管这些,他们被四阿哥逗得直乐。到了这时候,是个人都知道胤禛一行故意找茬。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叫着,“赔钱,赔钱,赔钱给画眉和鸟笼看大夫!”

“咳!”胤禛差点笑出来,“爷不要多,十万两!”

“你咋不上天!”地上的人猛然跳起来,顾不得屁股疼,挥舞着双手直冲胤禛而来。

“干么呢?干么呢?反了你了?”衙役上去拦着,扭头看胤禛一眼,胤禛挑眉,衙役道,“画眉因你们摔在地上,这位爷管你要赔偿怎么了?没钱就直说,爷长得那么和善,好好说话爷会理解的。不想给钱还打人?当世上没王法了?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回府!”

弘昱脸色一白,“四——”

小安子捂住嘴巴,“主子没事,咱们跟过去,小阿哥,咱不能出声,出声会坏了你四叔的大事,知道么?”

弘昱无意识的点点头,盯着胤禛的方向,“快,走!”

胤禛和他的六名侍卫打头,八名衙役押着四人跟在后面,那四人即便知道今天碰到硬茬,自觉是赫舍里皇后娘家的奴才,他们身后有太子爷,那可是将来的皇上,不怕死的说,“凭什么绑我们不绑他?”

胤禛不想把今天这事弄的人尽皆知,衙役自然不敢多嘴把四阿哥的身份叨叨出来,“哪那么多废话,他是谁自有大人审问,再废话掌嘴!”

围观群众此时都忍不住打量胤禛,胤禛冲他们笑道,“大家伙都散了吧,待会儿索额图过来看到你们看他家奴才的笑话,小心他连你们都不放过。”

此言一出,不远处几人突然停住脚。

他们经常跟被绑的四人混,见那几人被踹在地上便想上去帮忙,眼尖的看见衙役来了便拉住同伴,就那么一停顿,几人看清了衙役对胤禛的态度。

他们想的是太子爷的位置稳,索额图就不会步纳兰明珠的后尘,虽然知道胤禛肯定是皇亲国戚,但比起太子来还不够看。眼见四人被绑走,以前又听对方吹嘘他们多么被主子看中,和他们交好的人就打算通风报信。

胤禛直呼索额图的名字,几人稍稍迟疑,便打算直接去找索额图府上,而不是去那几人家里。待会儿见着赫舍里家的主子,就说有人对索大人不敬,直呼其名。如果得了索大人的眼,荣华富贵,我们来啦!

然而,胤禛进了内城,周围看客少了,他便对衙役说,“先把他们压回去,爷待会儿就过来。”话音落下,从四面八方走来三十名衙役,胤禛带着那三十米衙役走了。

至于弘昱,安公公抱着他坐上马车,同路的还有拎着鸟笼魏珠儿,一个回家,一个去佟国纲府上还鸟。

索额图在部里办差,看到家中老奴过来,眼皮一跳,走出去,“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着个小子来——”

“求爷救命!”华服老头扑通跪在地上,张嘴便说有人辱骂索大人,家里小子听见上前理论,被那人联合巡防衙役抓进了顺天府,只字不提鸟笼。

索额图气得脸通红,“好大的胆子!”怒道,“爷倒要看看顺天府多大脸!”说着往外走。前脚出门,后脚迎来一人。

张起麟道,“索大人,太子爷找你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