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让报信的小太监赶紧带路,胤祚只比他们快一刻钟,这么短的时间也能打起来?胤祚早上吃枪/药了?

即便胤禛不信,也确实看到飘香楼门口两人剑拔弩张,毫不怀疑,他再慢一步,两人能打死对方。

“怎么回事?”胤禛问。

保泰和胤祚异口同声地喊一声,“四哥。”然后两人又闭上嘴。

胤禛挑眉:“有本事闹事没种让我知道?”

胤祚:“要他自己说。”

保泰的眼神飘忽不定,都不敢抬头看胤禛,哪还敢开口讲话。胤禛让九阿哥和十阿哥帮他抱着两个儿子,和八阿哥带孩子们去飘香楼坐会儿。

胤禩前世跟保泰的关系不能用不好来形容,简直非常差劲,他这辈子没出招坑死保泰,还是给裕亲王福全面子,毕竟裕亲王对他们兄弟都不错。

八阿哥不喜欢的人,九阿哥同样厌恶,抱着弘晖率先走过去,“咦?雅尔江阿,你怎么也在这里?”

简亲王世子乃宗室子弟,虽然胤禛同辈又比他大一岁,雅尔江阿打心眼来怯从不按理出牌的四贝勒。

事情因他而且,雅尔江阿心虚,摸摸鼻子,“我来喝茶。”

鬼才信他。

有四哥在这里,九阿哥嗯一声越过他。

胤禛:“如果想让大家继续看笑话,行,咱们就在这里站着。”

随着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保泰吭哧吭哧道,“去里面说?”

胤禛让小二哥楼上再开间包间,保泰和雅尔江阿跟着走进去,胤祚把门关上,“讲吧,看你怎么跟四哥交代。”

保泰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打开盖子,胤禛鼻子一动,“福寿/膏?”语气非常肯定。

雅尔江阿脸色突变,像看怪物一样,“四,四贝勒怎么知道?”

“四哥不用看,闻到味就知道。”胤祚道,“我每天累死累活抓毒/贩,你们一个个倒好,不说帮忙还扯后腿,爱新觉罗家怎么会有你们这种子孙!”

“胤祚!”胤禛瞪他一眼,示意他少说一句,扯张椅子坐下,“保泰不知道朝廷律令?或者觉得自己可以凌驾于法律之外?”

“我没这样想过。”保泰耷拉着脑袋,“这东西也不是我的,如果让阿玛知道了,阿玛能剁掉我的手,砍断我的胳膊,求你了四哥,千万不能让阿玛知道。”

“让我来猜猜,胤祚得知你手上有这个,要告诉二伯,所以你俩撕扯起来?”胤禛见他沉默轻哼一声,“六弟也该告诉怎么知道的?”

胤祚:“去年缴获一批跟这个瓶子一模一样的,他递给雅尔江阿时我看见了。”

胤禛转向简亲王世子,雅尔江阿忙说,“我也未碰过这东西,除非我想把爵位拱手让给侧福晋的儿子。”

胤禛冷声说,“一句话讲完!”

“有洋人问我能不能弄到那个,高于黑市三倍的价格买,我一时心动就问保泰,保泰听人家讲过,于是就这样了。”雅尔江阿越说声音越低。

胤禛气乐了,“你们是不是觉得不是大清子民吸食,所以就可以倒卖?”两人再次沉默,证实他对了。胤禛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砰地一声,雅尔江阿满脸茶叶,身体踉跄一下,愣是没敢再动一动。

“胤祚,倒卖福寿/膏什么罪?”胤禛发问。

两人脸色一白,“不行,四贝勒,不能让阿玛知道!”

“现在知道怕?”胤禛顿了顿,“晚了!胤祚,以聚/赌的名义把他们关在戒/毒房旁边,正月十六再放他们出来。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让我知道你们等着!除非自信能瞒得过我。”

两人一听“聚/赌”,又活过来,以前也因赌两把被阿玛揍过,见识到胤禛闻气味就能辨出来,两人这辈子都不敢再碰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