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阳王走出王府,首先看到的便是江远天两人充满疑惑的冰冷目光。再看那地上一片波澜壮阔的画卷,已然眼神冰寒。

他不明白是什么人竟然会如此大胆,是自己的几个兄弟海事那个心思无比深沉的父皇?总之他觉得做这一切的人是怕自己和江远天走的过近。

虽然楚恒的身份或许更是重要,但不管怎么楚恒目前还代表不了整个流云谷。这么一想他突然心中一阵寒冷,如果那个人是父皇,那么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尽在圣皇眼中。脑中心思电转,沐阳王觉得心中沉重。

他愤怒了,从没有过的愤怒。只听他道:“给我查,一定要查到是什么人在捣乱。”罢他再次抬头,脸上愤怒的神色消失一空,只见他笑容灿烂而又略带歉意,看起来竟是无比的真诚。

一时间江远天心中震惊,这种老狐狸果然心机够深,光是对情绪的掌控就已然达到了如此地步。只是现在看来,布阵的似乎另有其人,到底会是谁呢?

江远天回头,见楚恒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来他也不知道会是谁。想了一圈,江远天也不明白到底是谁要困住自己。

这样大方的以画卷形式布阵,尤其还要将阵图布在沐阳王府门前,他自认周家绝对不敢。所以之前才会觉得是沐阳王要考自己,才会大大方方的进了阵中,现在想来心中多少有些后怕,因为那大阵似乎并不是简单的山河图,山河图并不会有那样凶险的幻境,而是以山河迷宫为手段困人,使人流连忘返,并不会带着那么多攻击心神的幻象。

想不明白他也便不再多想,抬头看去只见沐阳王满脸歉意的绕过阵法,对江远天两人致歉,“让两位受惊了,这是沐阳之错,来人给我拿水洗了这画卷,让两位公子从畅通无阻。”

一声完,从王府中跑出许多大奴仆,一个个锅碗瓢盆中尽是清水。只是水泼到地上顷刻就不见了踪迹,根本对画卷没有丝毫的作用。

便在众人左右为难之时,那画卷从内而在一消失了踪迹。画卷消失,一道黑色烟雾诡异的钻到了那疯癫的看门厮七窍,然后便在所有人惊讶的神色中厮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所有人都没有看见,一道肥胖的身影从王府不远处的大树背后走出,转身进入了一条巷。金道士现在心中很震惊,他来这里只是想给江远天两人一个好看,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强行破阵他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见到过了。

肥胖的身影拐进巷几个闪烁竟然诡异的消失了,隐隐约约似乎有人在:“果然是他吗?不,我得赶紧去准备准备了。”

厮醒了过来,沐阳王当街喝问,那厮一阵细想,惶恐不已的道:“回禀殿下,先前来了个胖道士,我看他在门前乱画就跑了过来阻止,可是他实在太快了,没几下就做了一幅画,之后就扬长而去,在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然后我就醒了。”

听到这里,江远天和楚恒对视一眼,心中惊讶不已,因为他们已经知道是谁了,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那个猥琐的胖道士竟然能有如此手段,而且他为什么非要給自己两人算命,还要用阵图围困,最重要的是难道这胖道士竟是能未卜先知,知道自己能来到这里?

沐阳王命人按照厮的描述做了画像,全城通缉,却不知那胖道士已然早早出了龙渊都。

再王府中,沐阳王端坐主位,坐在客位上席的竟然不是身份特殊的楚恒,而是江远天。陪坐的还有中年文士和一众王府家臣。

宾主落座,一道道美味佳肴,海味奇珍看得江远天两人感慨连连。

沐阳王举杯迎客,席间竟没有一句提到江山萧月,更没有提到流云谷,只是询问了几句两人修炼上的事情,除此之外只谈席间话,全程就如招待多年不见的好友一般。这让江远天心中疑惑不解,不知这沐阳王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一桌酒席吃的宾主皆欢,直到夕阳西下,夜色迷蒙,沐阳王突然起身,啪啪两声鼓掌。接着便见两个袅袅挪挪,身段窈窕,一身纱衣的美貌女子走了进来。

这两人生的自然是沉鱼落雁,俏丽可人,但最让人想不到的竟然还是双生姐妹花,一见到这两人的出现王府那些家臣不禁色变,他们知道这对姐妹花不光艳名远播,更还是沐阳王的禁脔。此时见到他们竟然一人端着一个盘子如同婢女一般,心中惊讶不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