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诚不及大多数人聪明,可有颗认真执着的心,还有先天的优越条件,加上拜师上走了捷径,将来的前途,不会有多么逆天,但也会好过大多数人。

白毅除了白家村的人算得上亲人,再有就是幕诚。还有......因为白先荣的关系,对白清幽和良红燕师徒生出来的关心,但良红燕的修行路已经堵死了,所以白毅能帮的上的,只有白青幽了。

幕诚走了好一会,成东才回到青幽殿中,一进白毅的书房中,就赶忙禀报,辛义求见。

白毅心说,这些家伙真够烦的,消息也真够灵通的,自己前脚回到青幽殿,后脚就有人上门拜访了。

尽然来,没别的事,肯定就是来解释秘境死伤弟子一事。

辛义前来,肯定也是跟杨空明商量好的,杨空明什么事情不好亲自出面,辛义此时完全就是代表了杨空明。

但白毅不是没有主心骨的人,他有自己的行事风格,他也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即便明面上,别人都以为他是站在了杨空明的一边。但杨空明是明白的,白毅不会这么简单,自己投靠过来。

成东把辛义引进了书房中,白毅正端坐在椅子上,神情肃穆,捧着一本《日月神典》细细品读。

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白毅仍盯在书上,不轻不重地问了句:“来者,何人呐?”

明知道白毅只是装模做样,耍耍师叔的架势,可辛义不好戳穿。

“晚辈辛义,乃掌门门下大弟子,听闻六师叔已经回到了青幽殿,特此前来向六师叔问安。我师父也托我向您问好,说等六师叔静养两天,便邀六师叔小聚一下。”辛义的话说的规矩,行礼也行的端正,看不出半点不敬。

成东一旁看着,暗自琢磨,他比白毅大不了几岁,敬了白毅,倒还能接受。可谁都知道,辛义已经百岁了,却在白毅面前恭恭敬敬,自称晚辈,这也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做到。

白毅这才抬起眼来,慢慢看了辛义一眼,缓缓说道:“师侄有心了,你师父也有心了,代我谢谢你师父。来,师侄请坐。”

辛义忽然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放在白毅跟前的桌子上。

“六师叔,小小心意,还请笑纳!”

白毅拿起瓷瓶,晃了晃,感觉里面装的是半瓶水。

“这是何物?”白毅问道。

“六师叔,云相宗地处阳明山境地,阳明山上多灵泉,这也是我们云相宗能壮大起来的本钱。而这望月峰已经不在明阳山地界了,山上连一处灵泉都没有。若是六师叔将来收徒,连个灵泉给徒儿用都没有,会显得很寒酸。师父他老人家心疼您,所以便给您搬来一条灵泉。”辛义拍了拍瓷瓶。

白毅没想到,灵泉还能这样移动,但身为长辈,即便不懂,也要装作很懂的样子。

“你师父想的真是周到。”白毅哈哈一笑,又对成东说道:“你去沏一壶茶来。”

成东答应着,便下去了沏茶了。一边忙着沏茶,一边还小声嘀咕着:“掌门送礼真特别,一条灵泉装在小瓶里就送来了。”

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白青幽。

“哎呀!清幽师妹,你几时回来的啊?”

白青幽甜甜一笑道:“今天刚从秘境中出来,累了,就赶紧回来这里歇两天,然后再去拜见我师父。经过厨房,就听到你在嘀咕,想让你给我讲讲云相宗这几个月都发生什么新鲜事了。”

“你师父啊!说来你可别着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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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幽一怔,心头一紧,忙问道:“我师父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快说!”

“你别急,你师父没事。只不过,她留下一封信,悄悄走了。”

“走?往那走?”

“就是悄悄离开云相宗了。”

白青幽的十分了解良红燕,若不是因为她,师父早就离开云相宗了,她早已经断了自己的修行之路了。

白青幽有时候会想,如果她能离开师父,才能了无牵挂,安心的修行。但当师父真的离开,她还是接受不了。

白青幽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看的成东都急了。

“你别哭,说不定你师父哪天还会回来呢。”成东忙安慰道。

“我师父的信呢?”白青幽抹了抹眼泪,伸手问道。

“被我放在六师祖的书房中了。”

见白青幽直奔书房而去,成东忙喊道:“六师祖正在接见辛义师伯,你可别冒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