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进东指着白毅,气的须发皆颤。

“爹爹息怒,先进去再说,当街这么多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有损王家声誉。”王阳继续劝解道。

“哼!我倒要看看你白毅有多大的胆子,敢进我王家的门。”王进东厉声喝道。

“我今儿就是来解除误会的,有何不敢?”白毅倒也不含糊,在众人惊呆的目光中,第一个进了红漆大门。

王家人陆续都进去了,王进东吩咐家仆,将大门紧闭。路上观看的百姓,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何王进东会对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恨之入骨。有个别是知道当年王进东儿子被杀一事,便在人群中口沫横飞地讲述起当年王进东与白毅之间的恩怨。

王家的酒席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女眷一大桌,男客一大桌。

王进东和几个儿子分别落座,王阳却引着白毅坐下,又让白青幽也坐在男客这一桌上。

白青幽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不明真相的她,直到此刻,还是云里雾里。怎么师父跟王阳的爹爹还有这么深的仇怨?只是现在的场合,她无从问起,只好乖乖坐下,一声不吭。

场面极为尴尬,白毅却端坐在席间,毫无压力。

“阳儿,你回来,本是件高兴的事情,但却带回了仇人。爹爹我今日若不手刃仇人,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弟弟?”王进东一拍桌子,又站了起来。

这件事情王阳也为难,一边是自己的养父,一边是自己的师父,要如何去平衡,很难。他看了看白毅,看他如何去解除这个误会。

“原来此人就是杀小忠的白毅,阳弟,你不是被云相宗的长老收为二代弟子了吗?怎么又认这个仇人做师傅?这岂不是很荒唐?”兄弟当中的老大,王显问道。

王阳回答道:“他正是云相宗的六长老。”

“六长老!”不但王显惊呆了,所有听到的人,都惊呆了,就连王进东都惊呆了。

白毅论年纪,比王阳还小两岁,王阳能做云相宗的二代弟子,已经在下丘城风光无限了。白毅小小年纪,竟然做上了云相宗的长老?不仅荒唐,更加难以令人信服。

“我就不信,他这个年纪,能做的上云相宗的长老。”王显说道。

“不信可以去云相宗打听打听。”王阳看了看王显。

“就算他是长老又怎么样?这个仇还是要报。”王进东喝道。

白毅不紧不慢地说道:“王屯长,两年前,令公子之死,我也很歉疚。说实话,我当时真有杀王忠之心,可人不是我杀的,我何必要担下这个骂名?倘若你不是我弟子的爹,我还真懒得跟你化解这个误会。既然我敢来,今天不解除这个误会,我还真不走了。”

“那就把命留下!”王进东叫嚷着。

白毅感到好笑,说道:“王屯长,不知你脑袋是不是不灵光,你放我进家,要在家中喊打喊杀的,若真动起手来,还不知道会连累多少王家人。既然我都进来了,你就好好跟我谈。”

王进东向来鲁莽,可听了白毅的话,确实在理,若白毅是云相宗的长老,手段一定不简单,动起手来,肯定会伤及家人。

“好,我看你便如何跟我谈。”王进东乖乖坐下了。

“王屯长,王阳跟我接触几年了,如今又成为我的弟子,我得为人,他是最了解的。你想想,我为何要杀王忠,我当时没有后台,没有实力,什么都没有,我何必杀了令子,结下你这个敌人?况且我跟王忠之间,只是有一些矛盾,我何必要置他于死地?”白毅站了起来,继续说道:“不是我说大话,别说区区一个王家,凭我现在的能力,就算整个下丘城,与我为敌,我都不怕。我堂堂云相宗长老,为何要来低声下气的跟你解除误会?还不是因为王阳是我的弟子。你若想清楚了,我们握手言和,你若想不通,我们便大战一场,生死由命,你说如何?”

王进东看了看王阳,想询问白毅说的是不是真的,他是不是真有自己说的这么强大。

王阳会意,点了点头。

“师父的实力,真不是爹爹你可以应对的,就算再来几个爹爹一样境界的人,也没有一分一毫的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