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知是过了多少年的光景,依诺手中紧握着木刀一下下挥动着,从没有停止过,她挥刀的美好身影成了十一番队的一道独特风景。

接近晌午,空气中弥漫着饭香,她练累了靠在一棵树下小憩。微风吹过脸颊,扬起她的鬓发扫过脸颊,依诺闭着眼面目安详地感受着微风的吹拂,树叶交互摩擦的唰唰声萦绕在她耳畔。没有一丝预兆地,她突然猛地抽出腰间的刀侧身刺去,连眼睛还未来得及睁开。

“斑目前辈,你对我什么时候需要偷袭了?”依诺语气中带着些许慵懒,她这才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一角正看着自己咧嘴笑着。

一角突然解放了自己的斩魄刀,扬起下巴看着依诺:“把你自己的刀拿出来,我们来好好比试一场。”

依诺在看到一角眼中的战意后轻轻叹了口气,应了声“是”,无奈地将腰间的斩魄刀抽出,“请多关....”她的话还未等说完,便看到那锋利的刀尖直逼自己而来,“前辈!!”依诺虽然不满地嗔怪着,但还是轻松地躲了过去。

更木剑八出完任务回到十一番队时,又看到一角和久笙那两个人在对打,他目不斜视地经过他们,好像没看见依诺二人一样,“再把院墙弄坏掉的话,钱就从你们俩的月钱里扣。”剑八低沉而有威严的声音淡淡传来,留给依诺二人一个背影。

“你赔。”一角道,趁依诺一个小小分神腾空而起,架起长枪直逼依诺咽喉。

正当一角志在必得地咧开嘴时,离刀尖只有不到几厘米的依诺在下一秒忽然消失不见,一角落在院墙上愣住急急环顾四周寻找着依诺的身影。可恶,这个怪力女。一角可以听得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他微微喘息着,不放过周围一点的风吹草动。这时,一角全身的汗毛全都颤栗了起来,他的眼珠往右瞥,清楚地感受到身后之人洒在他脖颈上的鼻息。他听到一个满含笑意的女声在他耳畔低沉说:“你赔。”

“久笙我说你怎么这么抠门?!!!你们家那么有钱打破个墙的钱有必要让我赔吗?!!”一角暴怒,真是的,来十一番队这几年,久笙这个家伙变得越来越不像女人了。

依诺没有理他,收回刀淡淡道了声:“承让。”然后毫无干劲地席地坐在了屋顶上。

“可恶,你这家伙,小心嫁不出去。”一角不甘心地说道,无奈地抹了下自己的光头,也一屁股坐在依诺身旁。他看着远方一排排的黑色屋顶,和白色的墙体呼应着,就像是一副留白的水墨画一般,淡然安静。“以你现在的程度,怕是没有斩魄刀的必要了吧。”

一角看到依诺疑惑的神色,便向她解释着:“防身的话,你随便拿个什么东西应该都可以了吧。”见依诺不说话,一角的视线又落在远处,他自说自话:“久笙啊,来到队里的这几年,你吃了不少苦,虽然是女孩子,但却比这队上的一些大男人还要拼命。今年,还不打算参加席官争夺么?”

依诺无所谓地笑笑:“我可不想天天被更木队长追杀。”她说完,一角也了然地笑了起来。

依诺拿起刀在自己眼前打量着,眼底暗光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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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祭,依诺被浩浩荡荡地人海湮没,走在烟花绽放的天空下,仿佛置身如画一般。

“今天要带你们去吃好吃的哦~”依诺柔声开口,感受着从左右手传来的冰凉却温暖的触感。

“切。”冰月被依诺用左手牵着,歪过头去一脸不屑,不知是因为烟花的原因还是难为情,脸颊有着浅淡的红晕,“女人还真是麻烦,非要牵手什么的,给我放手!”冰月虽然这么说着,却没有将手从依诺手中挣脱。

依诺了然地勾起唇角浅笑,她淡淡看着街景,火鸢在自己的右边贪恋地对她撒着娇,将头靠在了依诺的肩膀上。“今天,谢谢你们两个来陪我。”依诺开口道。

走在两旁的冰月和火鸢沉默了些许,然后听到冰月用少有的温柔语气淡然道:“感谢自己的灵力吧,没你的灵力我和鸢不可能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你面前。”

依诺偏过头靠了靠火鸢的头,了然地轻笑:“你们今天想玩什么?或者想吃什么?”

“不要”火鸢答道,然后将依诺的手握得更紧:“火鸢只想跟你一直走。”呐主人,你的手好暖。

“还真是容易满足的斩魄刀呢。”依诺讶异道,然后突然停下了脚步,她分别看了眼火鸢和冰月,浅淡地勾起唇角,眉眼温柔。“一直以来,真的感谢你们了。”依诺看着她的斩魄刀说出这句话时,心里忽然有些难受,从前带着他们一次次和死神擦肩而过的情景涌上了依诺的脑海。

其实依诺真的不用再说什么,她不用说太多话去解释,因为冰月和火鸢正是自己的灵魂,在那么多次的战斗中,总是在她下命令之前,冰月和火鸢就冲了出去保护她,刀即是她,她即是刀。冰月的吻轻轻落在了依诺的额头上,火鸢从身后轻轻抱住了她。街上人头攒动,她隐匿在人流中一个不被注意的角落,闭上眼安然地静静伫立在原地,“谢谢。”依诺侧脸安静唯美,声音轻柔的融进了风里,围绕在她身旁的两道红蓝色的光芒融合到一起,逐化作了烟缕轻轻飘散。

“依诺,以后也尽量用一用火鸢我吧,虽然火鸢知道会耗费你不少灵力,但是火鸢...好寂寞呢”火鸢委屈的声音在脑海中传来。

依诺勾起唇角,“好。”

这时,于冥冥之中,依诺感受到了一道视线,她轻轻睁开眼,回过头对上了一张陌生的脸庞。

“久笙桑,一个人来这里逛庙会么?”那个有着褐色卷发的人露出温和的笑,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依诺看了看他身上的白色羽织才知道面前的人是五番队队长。

“只是随便逛逛而已。”依诺简短地回答,表达出来的讯息再明了不过:她不想再与他多交流。依诺与蓝染之前并没有多少交集,但是她却不喜欢这个人。也许是因为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生死线间摇摆,她对危险的嗅觉变得愈发敏锐,虽然那个叫蓝染的人在对自己温蔼地笑着,温柔如邻家哥哥般,她还是讨厌蓝染的眼神。他的双眼被眼镜所遮挡,但依诺却能看到那隐藏在眸子底最深处的*,那种隐藏在最深处的光令依诺感到恶心。

蓝染是聪明人,他说了几句寒暄的话后,没再为难依诺,礼貌地跟她道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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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诺回到朽木宅的时候,径直向白哉的院子走去。她伸出去推门的手停在半空,脚步停住,侧耳贴在门上轻轻听着屋子里的声音。

管家的声音从屋子里颤颤巍巍地传来:“少爷,您不能让他们把小姐带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