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诺...依诺..依诺,,,”

坂田银时半死不活的呻|吟声钻进了依诺的衣橱里,依诺几次三番按捺住向枕旁的刀伸手的冲动,揉着额头拉开衣橱门走了出去,“想死么,你这种人即使死了都没有遗产可留给别人呢”依诺不无嘲讽地凉凉说道,穿过走廊来到客厅。

“真是的,叫了那么多声才出来,我的灵魂都因为等你而变得枯萎腐朽了啊,你闻啊桌子上真的传来腐朽的味道啊,”坂田银时虽然这么说着,却还是懒懒靠在沙发上一边盯着电视一边抠鼻孔。

依诺捂住鼻子一脸嫌弃,“那是前天吃剩下的蛋泡饭,长霉了”她没好气地白了眼银时拈起碗的边缘迅速扔进了垃圾袋里,连洗的步骤都省略掉了。

“呐,松子啊,出去给我买一罐啤酒,不行,啤酒太贵了果然还是草莓牛奶比较好吧拜托了给你三百块~”坂田银时懒懒抬眼看了眼依诺,只张开一半的死鱼眼里毫无神采仿佛整个人马上就要倒地睡去。

“没可能,糖分零容忍。”依诺斩钉截铁道,一边弯腰拾着地上的垃圾,她将垃圾丢了出去后打开窗子让新鲜的空气得以流通进来,“都是因为这样神乐他们几个才会感冒的。”依诺无奈地指责道,坐在沙发上视线直直地落在电视上。

她盯着电视机发呆,依诺有一种感觉,心底的某个声音在警告她远离这个叫做万事屋的罪恶之地。在这里呆久了,依诺的身上发生了某种变化,比如她变得话多起来,看到事情不及时吐槽出来就会感觉胸闷气短甚不痛快;她的体重减轻了不少,很可能是因为体内一种名为“节操”的东西在一点一点流失掉......而致使她一天更比一天堕落的元凶!依诺歪头看着旁边瘫在沙发上软作一团泥的坂田银时,就是这个人,她不禁轻轻皱眉伸手掩住口鼻:“好臭。”

“啊?”银时揉了揉眼吝啬地斜眼看了依诺一眼。

“我闻到腐朽的味道了”依诺吐槽完,心底马上漫上悲凉的情绪,自己不经意间又开始吐槽了。“果然像你这种白痴是不会感冒的。”她还来不及悲哀完,嘴就不受控制地继续冒出吐槽的话了。

“嗨——”坂田银时懒懒地长了个哈欠含糊不清地说道:“[哔—]的地方没有腐朽就够了,话说你说我是笨蛋,你没有感冒不也一样是笨蛋么”他不服气地吐槽回去,一脸得意的样子好像在怂恿依诺接招。

“那是我预防的好,你我不是同一物种,你是白痴”久笙依诺耐人寻味地停住要说的话,凉薄抢过银时手中的冰乌龙,唇边勾起冷线条继续道:“能够逆行于流感的人流大军里屹立不倒的人才是真正高贵的物种,这说的就是我。”

要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依诺顿时感到无比的畅快满足,仰起头将杯内清凉的大麦茶一饮而尽。“不要!!好歹给我留一点啊依诺!!!你这个面瘫!腹黑!人面兽心的吐槽迫击炮星人!!”她耳边充斥着银时的哀嚎,虽然面无表情,心里却是小小地得意了一把:吐槽技能,level up√;新技能,get√。

依诺颇为得意的起身向自己的小窝走去,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电话铃声。她掩上衣橱的推拉门听到外面银时的声音隐约传来:“呀~狂死郎先生好久不见....是啊...哦?!真的可以吗?!嘿嘿嘿...”

过了十几秒,电话被挂断,银时喜庆又带着些猥琐的声音传来:“哟!神乐、依诺起来了!有好吃的好喝的啦!”

“好耶!神乐要吃到肚皮怀孕阿鲁!!”神乐原本无精打采的声音马上就变得精力充沛了起来,“依诺桑出去吃饭啦~~”随后,依诺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蹬蹬蹬”向自己靠近,自己的衣橱门被拉开,依诺对上了神乐那张还流着鼻涕的通红面容。

“去吃饭去吃饭啦~~”银时唱着跑调的歌在走廊里开心地晃荡着。

依诺探出头问:“去哪里?”她很怀疑有这样的好事会降临在一名不文的万事屋身上,这个食物源甚是可疑,而且...她对和银时交好的人物类型深深的质疑。事实证明,她的怀疑是正确的,在听到银时说出:“高天原”时,依诺果断拉上自己的衣橱门断然拒绝。

“切,不懂得享受。”银时在瞥了眼那紧闭的衣橱后带着神乐走了出去,“好好看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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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诺在黑暗中拿起电话听筒时已经将近深夜,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轻轻皱起眉,听到电话那头喧闹嘈杂的噪音。“喂?”依诺挑眉,又重复了一遍。

“hello!你好吗~没有了银桑的滋润你一个人在家里是不是超寂寞呀~~”电话那头贱贱的声音让依诺感到一阵恶寒,那个猥琐的男人一边说话还一边往听筒里哈着气,依诺听着他那边的哈气声仿佛都能闻得到从那边传来的热乎乎的臭臭酒气。

依诺没什么情绪,不打算理会银时了,正打算挂掉电话却听到听筒那边焦急的呼喊声。“到底有什么事,这是半夜你知道么?”依诺抿了抿唇,尽量不让嘴角抽搐的弧度变大:“什么?”那边还是太过嘈杂吵嚷,透过猜拳的背景音,依诺听到了银时断断续续的声音:“拜托依诺....帮帮我...吧..不下去了呀..啊——”银时的惨叫声震得依诺耳痛,一声惨叫后,那边占了线。

“果然,我就说没有好事。”依诺挂下电话,站在月光下盯着电话出神。

“喂,GIN,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打电话聊天?!”土方十四郎见四下无人确定安全后,蹭着墙角溜了过来,他把被人妖大叔扔到墙角的银时扶了起来。

“没...没办法啊..”银时一手捂着淌血的口鼻一手扶着颈椎艰难起身,他和土方对视了眼后一同望向远处被人妖群湮没的狂死郎的方向。“我在向家里的目前的唯一活口求救啊...”银时咽了口唾沫,看到那人妖海里如飘萍稻草一般垂死挣扎的手臂,突然露出恐惧的神色,仿佛预见到自己的未来一般。

“万事屋除了你们几个白痴还有别的人么?”土方随口疑问了一下,思绪却马上被耳边传来的一声巨响震撼了回来,“喂!!”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边的坂田银时就已经被人抡了起来扔到了对面的墙上,土方咳着用手将周围的烟尘扇开,在看到那个攻击性的源头时,他的下巴都快掉了下来。“你你你....”

“我什么我!嗝!还不把你们这里的头牌牛郎叫过来!嗝!”月咏带着浩浩荡荡的吉原女忍杀进了高天原,她红着脸打着酒嗝满口脏话地招呼着,“银大人,赶紧过来给我们服务啊混蛋!”月咏说着,盯着墙那边的烟雾发呆,却没想到,在烟雾散开后看到的却是被钉在墙上完好无损的银时以及...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的陌生女子。

“那个....”银时滑到地板上仰视着终于出现在身旁的依诺,“那个....!”他的声音颤抖,显然因为恐惧而变的有些尖细。

“我大发慈悲的赶来救你你应该感谢我而不是...”依诺面无表情地看着银时,在瞥到他的某个重要部位的血迹时,停住了到嘴边的嘲讽话,“抱歉,手滑。”她明明语气里没什么情绪,但坂田银时却清晰地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赤果果的笑意,“我的...”银时做出了一个悲壮的表情,用手捂住裆部后,便失去了意识。

“喂!你都做了什么好事!!!”土方指着依诺指尖颤抖着,话说那个真的是被切到【哔—】后应该出现的表情么,你怎么一脸享受的表情啊喂!!!

“喂,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然敢伤害银时”月咏打着酒嗝一脸混混的样子向依诺逼近,一边瞪着眼向依诺靠近一边小声嘀咕着:“那个人的【哔—】我也想割下来试试看啊!”

依诺仿佛没看到月咏一般向大厅里面四处张望着,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喂!你这家伙我看你不爽很久了!有没有听到我...!”月咏咽下口中的话,被还未来得及吞下的口水差不点噎到,她眼睛微张大看着这个陌生女人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