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听说了安宁郡主‘谋逆’的事情之后,夏小冬总觉得怪怪的。

太过巧合了。

前脚安宁郡主还处心积虑把自己当成情敌,联合宁二十八一块儿,劫掠在前捉*奸在后,好一番谋划,怎么后脚就又跑去忙活谋逆去了?

这完全是两个不同层次的活动嘛。

在夏小冬看来,就算让安宁郡主敞开了搞,卯着劲儿上,她都没本事谋什么逆!连自己这个小小的秀女都谋算不成,还谋算皇上?

所以,安宁郡主肯定是被人谋算了嘛。

被谁呢?

夏小冬觉得非宁某人莫属。

不然哪有那么巧的,这头计划刚失败,还丢掉了宁二十八和亲随的命,然后没过几天,那头安宁郡主就栽了。

但话说回来,即便以夏小冬的头脑,也没能想出来怎么把谋逆这个罪名加到安宁郡主头上去的。

她能想到的是,所谓的死士,当然,如今这些死士真的都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一个活口都没有,这些人很可能就是当初准备去捉*奸的那些。

虽然这些黑风寨的匪徒死不足惜,但如何将江湖山匪变身为郡主死士,这戏法似乎也不太好变。

陆家上下,大家都小心翼翼的,基本上连说笑都没了。这种氛围之下,你笑一个试试!

好在严防死守自查自纠了两天之后,风声日渐明确,对外已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对内呢,也没有扩大化连坐的意思。

许多细节也渐渐传了出来。

于是,夏小冬便去找陆云芝打听。

作为储备皇后,了解并分析重大事件,乃是必修课之一。所以,陆家的资讯,并不会瞒着陆云芝。

陆云芝也没有打算瞒着夏小冬。

“小冬妹妹,”听夏小冬问起安宁郡主,陆云芝先反问道:“咱们一块儿睡的时候,你听到我说梦话没有?”

“……”我也睡着了,怎么会知道。

“算了,我应该不说梦话。”陆云芝其实并不怎么担心:“我问过身边那几个丫鬟了,她们都说没听见过。噢,告诉你一声,你也不说梦话的。”

“那个安宁郡主……,真的是梦中自己泄密的么?”夏小冬仍然觉得这个说法很玄乎。

梦话这东西,听不到自己的,多少总听过别人的,一般都是含糊不清,根本听不明白。

而且,就算做了个怪梦,比如了梦里成了武则天登基做皇上了,来上几句梦中的狂妄之言,也不至于就因此成了罪过。

“好像还真是这样。反正那个出首的宋嫲嫲是这么说的。”陆云芝倒是很相信这个说法——没有别的解释啊。难道安宁郡主傻了,主动告诉宋嫲嫲的么?

“那她到底说了什么梦话?”夏小冬追问道。说不定安宁郡主天赋异禀,能在睡梦中跟人闲谈也不一定。

“就因为她说的梦话太过诡异,所以才引起了宋嫲嫲的疑心。”陆云芝徐徐道:“她说的是,左三、上二、右五。”

左三、上二、右五。

这是什么密码暗号?

“我跟你好好说说,你就知道安生睡觉的重要性了。”陆云芝很郑重地冲夏小冬说道。

原来,这两日间,陆家已经收集汇总了各渠道的消息,拿到了很多复印件,呃,不,是抄写件,包括但不限于宋嫲嫲出首时提供的书面材料、涉案人员的口供、宗人府内部汇报总结的会议记录等,还有参与缉拿的人员提供的记录材料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