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回事儿?找了你好多次,都不出来。 ”九皇子一边穿衣裳,一边抱怨着。

“有事儿说事儿。”乔巧儿已经匆匆擦拭了一下,穿好了衣裳,正在梳头:“没事儿总找我干什么?反正皇上已经指了婚,回头总是你的,日子长着呢。”

“哎呦,你还端上了!”九皇子扯过一块锦帕,觉得际微湿,用那锦帕擦了擦,冷笑道:“你这是过河拆桥么?让我帮你办的事儿,都办好了,穿上裙子就要不认账了么?”

乔巧儿噗嗤一笑,心知男子在这样的时候,最是惹不得,只悄然笑道:“从来只听说男子不认账的,九殿下倒是讨巧,反说起我来。”

九皇子哼了一声,从乔巧儿领口伸手进去,在那最是绵软柔滑之处狠狠拧了一把,抽出手来冷笑道:“你素来钟情宁二十六,谁不知道?让我帮你对付那个夏小冬,还不是因妒成恨?打量我是个傻子,任你摆布呢?”

乔巧儿不觉白了脸,哽咽道:“殿下何出此言?从前不过是父亲为着仕途,要走勋贵的门路,拿我去送礼呢!至于夏小冬,还不是因为她有来钱的路子,我想着,若是能给良妃娘娘做个帮手就好,怎么就说到妒恨上头去了?!”

说着珠泪盈盈,竟真的哭起来了。

偷眼看九皇子似乎在犹疑不定之间,乔巧儿又哭道:“我对殿下如何,殿下难道当真不知?若不是心中、心中……实在舍不下殿下,那日、那日……又怎会送上门去!”

想到那天竟一念之差成了别人嘴边儿的肥肉,乔巧儿索性一头扑倒在枕头上大哭起来。

只见那一头瀑布似的黑,随着呜呜咽咽的抽泣,缎子一般起伏,九皇子心中难免得意。

其实差不多的话,几乎每次见面都要掉着花样说上一回,但是,作为一名青年男子的恶趣味,九皇子就是喜欢听乔巧儿直承心慕自己啊!

“好啦好啦,”九皇子坐到乔巧儿身边,伸手在那头上抚摸了一回,笑道:“用不了几个月,我就要大婚了,到时候你一块儿进门来,不就满天风雨都散了?我也是想你嘛。”

乔巧儿坐直了身子,一把将九皇子推开,一头气呼呼挽头,一头冷笑道:“行了,别没的恶心!大概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玩意儿罢了!说什么想啊念啊的,你身边难道还缺了暖床的人儿?!”

九皇子便凑上去,只在那雪白的脖颈上亲了又亲,笑道:“那些个笨蛋,一个个跟挺尸似的,那里比得上你。你就算是玩意儿,也是个好玩意儿啊。”

乔巧儿身子一僵,猛地站起身来,一言不进了净室,咣当一声连门都关上了。

九皇子看着那被摔得直颤悠的门,仿佛在看着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老鼠。

那门很快又开了,乔巧儿已重新洗了脸,连头都挽好了,出来便径直从地上捡起斗篷来披好,又环视了一遍屋里,从枕边捡起一枚耳坠子,随手掖在袖中,便要开门出去。

“哎、哎——,别走啊。”九皇子伸手一捞,只捞到斗篷的一端,连忙扯住了,笑道:“正事儿还没说呢,你怎么就要走了。”

乔巧儿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殿下如此尊贵的人物,跟个‘好玩意儿’有什么好说的?趁早放开了手,好赶紧再去找别的玩意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