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闻不问?”黎郡王笑道:“说不定桂王就是要做给他皇兄看的,这有什么呢?”

宁俊武也是宗室子弟,自然一听就明白了。

给皇上做兄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不小心做得太好了,嗯,皇兄摸摸脑袋,这个弟弟如此出色,奖点儿啥好呢?那就杀了吧。

所以,王爷们各种不成器,也就顺理成章了。桂王的贵步城,离京城如此之近,只有两三日路程,分明是被放在眼皮底下看着的,你冒个尖儿试试?!

“就算是自污,做到这个地步,也太……”宁俊武满脸厌恶之色,都想不出合适的词儿来形容桂王了。

“也不见得完全是自污。”黎郡王呵呵一笑:“桂王素来有好色之名。据说他十二岁,还在宫里没被封王,就已经让宫娥侍寝。后来传闻还与大齐先帝的一名贵人不清不楚的。”

黎郡王对邻国的消息,知道的十分清楚,说起后宫轶闻来头头是道:“后来那名贵人殉了葬,也就这么算了。”

宫廷的龌龊,大家都心中有数。

“不光是好色,”黎郡王叹了口气,对接下这趟活儿有点儿后悔了:“桂王还有癫狂的名声,什么梦中杀人呐,酒后乱性呐,都干过。三九天光着膀子到处乱跑,也是他干的。”

好色这种男人的普遍爱好,已经难以满足桂王的需求了。

……

……

派去传话的人,只带回来两个字:不行。

“不行?”宁俊武看着那名素来能说会道的使团成员——这人不是普通的护卫,是礼部的一名随行官员,姓鲁,因为通晓多国语言,被派过来备用。

鲁通译苦着脸,叹道:“人家桂王肯见我就不错了,一听咱们打了退堂鼓,就甩下这两个字,转身就走了。”

其实桂王还说了‘你们参加也得参加,不参加也得参加’,只是语带威胁,为了减少冲突矛盾,鲁通译将这一句给省了。

“那咱们就不参加,他还能怎么的?”宁俊武望着桂王府方向,冷冷道。

“要不……,咱们随意应付一下?”鲁通译很有几分息事宁人的意思。

“应付?”宁俊武目光如电,看得鲁通译登时瑟缩了一下:“那什么去应付?他就是冲着楚姬来的,你以为能拿丫鬟们应付过去?”

“……”鲁通译还真有点儿这样的想法。楚姬们带着的丫鬟,还颇有一些看得过去的。

“不理他!”宁俊武站起身来,“我去跟郡王说一声,咱们收拾收拾,明天就出发!看他桂王还敢让人拦住城门不让走!”

如果桂王不肯在文书上加盖印章的话,闯城门之举,确实是有风险的。鲁通译心中有几分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绕着这贵步城走呐。

天知道竟有人敢打楚姬的主意。殊不知,正因为是皇兄未来的小老婆,桂王才要动手,好充分显示自己‘好色无能’的底细。

……

……

“这个是干什么用的?”夏小冬和秦四姑娘都好奇的看着新拿来的‘装备’。

侍女先指了指那一筒包着圆头饰有尾羽的木杆:“这个就是箭。”又指了指那一小桶颜色鲜红的颜料:“这个涂在箭头上。”

圆的箭头。也就是意思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