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更没听说过。夏小冬继续静等下文。

“你自己看吧。”宁俊武动了动嘴唇,觉得实在不知从何说起——主要是这些人夏小冬都不认识,而且有的细节也没弄清楚。

飞鸽传书,不可能传上好几张纸过来,只是一张窄而长的纸条,纸质极薄,上头是蝇头小字,看起来还挺费劲儿。

信上只陈述了基本的状况,至于相关人员的辩解,或是写信人的分析之类,都一概欠奉。

夏小冬细细读了两遍,将信还给了宁俊武,半闭起眼睛,双手十指对撑,搭成桥状竖在桌上,认真思索起来。

宁俊武看着她微微颤动的长长睫毛,并没有打扰她。

“这个贾嫲嫲,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夏小冬放下手,抬起了头。

“很古板,认死理儿的一个人。”宁俊武说出了自己的主要印象:“我这次出发之前,她还专门到田背街去了一趟,劝说我不能为了你,抛下当年母亲的仇怨,就此私奔走掉。”

“她为什么担心你走掉?”夏小冬奇道。

“她那个……,我、那个……”宁俊武的脸黑了黑,觉得自己似乎办事不够妥帖,整理了一下,才继续道:“我出发前让人筹了些银子带着,被贾嫲嫲发现了。”

夏小冬眯了眯眼睛:“你让谁去办的这个事情?”

消息走漏,肯定有走漏的人。

“是我身边的人。”宁俊武明白夏小冬关注的重点,解释道:“不是这个人跟贾嫲嫲通风报信,而是贾嫲嫲发现我将铺子里的存银取走,然后才知道的。”

发现了蛛丝马迹,再继续发掘,就容易多了。

“就是说,贾嫲嫲随时留意着铺子和银子的变化,也留意着你的举动。”夏小冬淡淡道。

不然怎么能及时发现呐?

为什么被夏小冬这么一总结,就好像贾嫲嫲一向存心不良似的。宁俊武回想了一下贾嫲嫲多年的举止,还是帮她说了一句话:“她一向掌着我母亲和我的东西,想来也是我没打算瞒她的缘故。”

“这个事情呢,可以有好几种解释。”夏小冬眯了眯眼睛,贾嫲嫲毕竟差不多相当于宁俊武的半个娘亲,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那还是先挑好的说吧。

往轻了说,或许这位贾嫲嫲,只是发现了宁俊武备下了私奔的后手,由此知道夏小冬对他十分重要。

为此,贾嫲嫲便找人想将夏小冬劫走,一则,如此夏小冬当然不会被送出去了;二则,没了女方,私奔当然无从说起;三则,回头将夏小冬送还给宁俊武,再编个‘恰好偶然遇上仗义援手施救’的故事,就能让宁俊武感恩戴德,进而言听计从。

总之,往这个的方向看的话,总归是好心办坏事,夏小冬只是居中的筹码,贾嫲嫲的终极目标,是控制宁俊武罢了。

听夏小冬如此解说了一番,宁俊武还真觉得有几分道理。贾嫲嫲可不就是这样一个控制欲极强的女人么?

“这是往轻了说,”宁俊武追问道:“那若是往重了说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