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宜兰脸一白,转头去看方三姑娘。

方三姑娘倒是盘算好了,笑道:“夏姐姐,真是不好意思。其实是这样的,廖姐姐不见了要紧东西,想四处找找,又担心影响不好,故此过来跟姐姐商量一下。”

丢东西了?这是要栽赃么?有什么好商量的?夏小冬冷笑了一声:“既然是要紧东西,就应该仔细放好了。如今不见了,我也没法子。”

呃。方三姑娘和廖宜兰面面相觑,都有些脸上下不来。难道听说丢了要紧东西,不是应该赶紧问问是什么东西,然后要么澄清与己无关,要么帮忙找找么?

这位夏姑娘可倒好,上来一句,先是怪丢东西的人不仔细,接着就表示没法子,让人都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那就自说自话吧。方三姑娘顿了顿,笑道:“可惜如今已不见了。好在大家都刚刚安顿下来,想必那拿了东西的人,还来不及藏在别处,要么放在身上,要么放在包袱里,只要略搜捡一番,就能搜捡出来。”

夏小冬闻言,眯了眯眼睛,将方三姑娘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直看得方三姑娘满身的不自在,才冷冷道:“你的意思,不是要搜捡我的东西吧?”

“我……,那个……”方三姑娘给她看得浑身直发毛,好不容易才挤出点儿笑容来:“夏……姐姐既然是领队,若是肯带头,自然最好不过了。”

领队带头让搜,那别的人自然不好抗议了。而且在方三姑娘的计划里,就会直接在夏小冬的东西之中搜出来,所谓带头,不过是个借口。

带头?带你妹啊。夏小冬只说了三个字:“我不肯。”

人家不肯。方三姑娘快吐血了。不肯你也说得婉转些,这硬邦邦的三个字砸下来,接下来可怎么办?

好在这个时候,廖宜兰出面了。毕竟是她的东西不见了,总让方三姑娘去交涉,显得很没担当。

“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东西。”廖宜兰拉了方三姑娘一把,似乎准备撤了:“只是一枚祈运符罢了。因我这阵子运道不好,方三姑娘觉着,必定是失了这道符的关系,所以帮忙找找。”

说着廖宜兰自嘲地一笑:“这东西小得很,塞在头发里也行,缝在衣角也可,那里就能搜捡出来。还是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呢?!”方三姑娘发了急:“就算姐姐心慈不追究,可偷窃一事,与人的品行相关,怎么能就此算了呢。不然心中有了猜忌,倒好像人人都似贼了。”

“大家都是好姐妹,心怀坦荡的,正好让看看去去疑。”方三姑娘扭头看向夏小冬:“夏姐姐,你说是不是?”

“不是。”夏小冬抹搭了一下眼皮,说了两个字。

呃。方三姑娘又噎住了。

就算你觉得不是,也多说一些,为啥觉得咱说得不对,如此也能继续辩驳下去。光溜溜就两字:不是。

跟你说话咋这么难受呐。

“夏姐姐觉得,妹妹那里说得不对?”方三姑娘总算还能维持着,话音儿里没带出火气来,但终究有两分不悦在其中。

夏小冬却没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望向了廖宜兰。

“你丢了一枚祈运符,想找回来。是吧?”夏小冬问道。

“嗯。”廖宜兰点了点头。

“那你先得证明,你曾经有祈运符,而且,如今那枚祈运符不在你那里了。”夏小冬实事求是道。

你说丢了东西,那得先证明,你真的有那样东西,而如今,那东西真的没有了。不然,随便谁声称丢了某样物品,大家就要翻箱倒柜搜身搜包搜屋子的找么?开什么玩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