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人投之以桃,咱报之以李。夏小冬思索了一下,轻声道:“这次入宫的小主,说不定还有桂王的人。请皇嫂要小心为上。”

盛皇后的眼睛忽然明亮如星辰。

……

……

夏小冬原本以为,离开大齐京城的时候,会与宁俊武‘偶遇’一回。说起来,两人都有些日子没见了。

不过令人失望的是,直到启程两日了,仍然没有见到那家伙。

难道你就不想我么?这日晚间,夏小冬有些气恼地摘下颈间挂着的小葫芦,放在床头,准备就寝了。

嗯?床头的矮几之上,什么时候多了样儿东西?

一只葫芦。

更大一些的,酒葫芦。

夏小冬只觉得胸口砰砰作响,这家伙,什么时候来过了?不会是刚才自己沐浴的时候吧?

屋里凡是能藏人的地方,似乎都有可能真的藏着某人。

夏小冬从床上下来,连鞋都没穿,准备蹑手蹑脚地四处查看一下。

床前铺着厚厚的羊毛垫子,脚踩上去软软的,一点儿也不凉。

不光不凉,还有些热。

一只大手,忽然抚上了夏小冬光滑的脚背。

宁俊武好像背上装了轮子一般,刷地一下从床下滑了出来,顺势将那两只柔滑的小脚抱在了怀里。

“你呀,要找人,记得先弯腰找床下。”宁俊武笑眯眯地提醒道。

“你这个家伙!”夏小冬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怎么今天才来?这都第三天了!”

“嗯嗯,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宁俊武连连点头:“这不是要留下来跟礼部的人商量,你这位长公主下嫁的规矩么。我容易么我?咱大好青年,一下子变成吃软饭的驸马了,都不能走仕途了。”

看着这家伙的赖皮模样,夏小冬也生气不起来了,拉着他的耳朵把他揪了起来:“你是能写出济世文章去科举啊,还是能提枪上马去杀敌啊?还仕途?你本来就是宗室子弟,吃闲饭的好不?”

“怎么能说是吃闲饭的呢?!”宁俊武坐在床头,一边从怀里掏出几个油纸包来打开,一边笑道:“时不时都要给皇上办差事呢。算了,为了齐楚两国的邦交……”

宁俊武拍了拍胸口:“我就牺牲一把色相吧!”

还邦交,还色相,夏小冬不再搭理他,只看那些油纸包,只见乃是卤猪脸和鹅肝两种卤味,另有酸甜萝卜条和香菇豆腐丸子,都是下酒宵夜的好东西。

几样都尝了尝,做得最好的还是鹅肝,也不知是那家酒楼的招牌货色,鲜香之外,入口嫩滑无比,极对夏小冬的胃口,一连吃了好几片。

“喏,这杯给你。”宁俊武将桌上的茶杯拿来两只,权当酒杯用。

两人碰了一下杯,各自喝了一口。

夏小冬忽然晕红了脸,怎么整的,弄出交杯酒的感觉来了。

好在宁俊武拿起好大一块猪脸儿在啃,似乎没注意到夏小冬的窘态,吃了两口,又将剩下的半杯酒一口喝掉,宁俊武又说起了京城的闲话:“你离京后不久,宫里还出了件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