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这欧叶就急急忙忙的来找到了李孝清,说道“会长,外面有个缥缈宗的弟子要见你,说是你一定会见她的!”

李孝清平时都是早起,而且一般来说他晚上都会选择修炼渡过,所以这对于李孝清来说并非是打扰“是何人?我在缥缈宗倒是有几个什么朋友?我想那几个家伙也不可能来这里啊!?”李孝清有些疑惑但还是跟着这欧叶走了出去,这一路上的所有的李孝清是默默不语,但是这欧叶却是好奇的不得了,没想到这自己家的主人如此风流,居然还和这缥缈宗的女弟子有往来,这女人不远万里来这混沌海找李孝清这说明了什么,不用想就知道了。

李孝清还没走到地方就听到一阵让人熟悉的亲生,这琴声却是真的让人感到了一种悲哀,整个曲调中充满了对人生的怀疑,对世界充满了恨意,李孝清远远听见就开始皱起了眉头。这让他记忆尤深的曲调李孝清真的是相当熟悉,这若是没猜错的话,这差不多便是那萧沫的琴声。

“师傅,好久不见,为何你会弹出这般的琴声啊?这不像你啊!”以往萧沫的琴声是单纯而唯美的,那是一种简单的快乐,而近日所听,这样的琴声却是让李孝清有些难以适应,以至于这李孝清听完这样的琴声甚至不想再往前走了,他不希望见到萧沫,或者说他不希望自己见到萧沫之后,会觉得她变了。

“人世无常,谁又能不会变呢?”萧沫抬起头,看到的却是李孝清极为厌恶的眼神,或许李孝清看他的眼神是可怜,亦或是同情,但是此时在萧沫的眼里,这李孝清的眼神就是一种在心里都瞧不起她的眼神,这中心态或许就是在滦峰的手里备受折磨之后养成的吧。

在李孝清眼里,只是光听琴声,他就知道这萧沫性情大变了,但是却不好言明因为毕竟是许久不见了这一番作为却是让李孝清久久不语。而萧沫却是一把拉住了李孝清的手,在和滦峰相处久了,萧沫也算是学会了利用自己的身体诱惑男人了。

看着李孝清面色开始微微变化,而且呼吸变得急促,她在心中却是想到“男人果然都是这般不堪!”

“师傅,你这是在做什么!”李孝清脸色大变,而且气愤异常,当年那个美妙如花,恬淡如水的女子却是变成了这样,师傅到底经历了什么,李孝清一把推开了这萧沫,李孝清这样的行为,却是再次让萧沫感到失望,她这是在嫌弃自己吗?果然,现在连这李孝清都在厌恶自己,自己真的是无处栖身了!

“你不欢迎我吗?我想留在这!”萧沫再次问道。

“师傅,我已经不再是缥缈宗的弟子了,你我的师徒之情早在我帮你顶罪之前就已经算是了结了,这里不是师傅你呆的地方,你还是回缥缈宗吧。”李孝清有些尴尬,萧沫变化太多,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萧沫,而且他第一眼就看出来,这萧沫已经嫁为人妇。

萧沫笑中带泪的说道“是吗?我们师徒之间什么都没有了吗?你被驱逐到天罚境,我心里就好受了吗?我在面壁时就时常想着,到底是什么让我们彼此之间产生如此巨大的矛盾,或许都是天意。短短十来年,如梦却似幻,后来我倒是想清楚了,我父亲死在你手上,刘云波师兄也死在了你手上,本来这一次,刘云波师兄回来后,我们就要成亲了,可是他这一去却是再也没回来了。”

“缥缈宗的弟子恨我,他们恨我教出来一个欺师背祖的弟子,而滦峰那个畜生却是惦记着我的灵根,如今我已经成了他的炉鼎,成了他的沫奴,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逃出来,你却让我回去,看来我们师徒的缘分真的是尽了!”萧沫狂笑着,她身体四周也开始散发出强悍的气息,这李孝清却是清晰的感受到了这萧沫的气息变了,他之前的极品水灵根,却是变为了一个上品的火灵根,这果然是给人做了炉鼎。

李孝清咽了咽嘴里的唾液,或许是太过于震惊,抑或是这实在是出于愤怒,他实在是不忍看着这萧沫无家可归,当年的萧沫是那般的天真无邪,而如今她却是变成了这副摸样。这个世界的变化实在是太无常了,他就像是一把刻刀,用时间和经历把一个人变成另外一幅样子。

“滦峰那老畜生对你做了什么!”李孝清愤怒的问道,这不是出于其他某种感情,只是出于一种他心中秉持的那种价值观。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在萧沫看来,这李孝清此时的问话无疑是对这萧沫的再次伤害,这自己的经历每次从萧沫说出,不,不仅仅是说出,每当她想起自己的经历,她都会为自己感到悲哀,但是很快这种悲哀便会化作一种愤怒,一种仇恨。

“对不起,师傅,你就住在这里吧!滦峰我会帮你杀的!”李孝清看着此时的萧沫,就像是看到了当初在天罚境的自己,只不过这萧沫却是比当年的李孝清更加绝望,也更加的愤怒。

送走了萧沫,李孝清却是一个劲的犯难,若是以前的那个萧沫,他是真的一眼便能看透这萧沫的样子,可是如今的萧沫,李孝清却是根本看不穿,这女人骗起人来实在是太厉害了!“真是懊恼啊!”李孝清内心也矛盾。

就在李孝清正在懊恼的时候,这欧叶却是过来跟李孝清说道“会长,这个女人值得信任吗?他毕竟是缥缈宗的人啊!”

“唉,我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但是总之我们先留下吧!一个无处栖身的女子罢了。”三年的师徒情谊还是要顾及的,李孝清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更何况,这萧沫的样子是真的遇到了难事,虽然萧沫性情大变,可是刚刚萧沫所说的,这李孝清却是知道她说的应该是真的,不为别的,单单是李孝清的性情也不会舍弃这萧沫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