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斯诺产生这种感觉,是因为汉尼拔总是有有意无意的在触怒自己的兄长,就好像是在测试兄长对于某些事情的底线。

这次也是一样的。

在进入浴室之前,汉尼拔饶有兴致的询问斯诺的哥哥:“你说斯诺可以看到这里的一切。这可能是个好兆头。”

按照这个逻辑来延展的话,他们这些活人,就只能指望已经看不见踪迹的斯诺,能够照顾到他们*,进而不要去窥探不该看的东西了。

汉尼拔的话总是很轻易的就能够引起术士的共鸣。哪怕他已经说的非常隐晦了,但从术士沉下来的脸色就能看出,他确实是明白了汉尼拔的实际意味。

问题就在于,他也不确定斯诺会不会去看一些不该看的东西。他的妹妹确实有一种不该有的好奇心,这一点从小就是如此。

注意到术士的表情,汉尼拔就继续说道:“看来你也没有办法隔离某个区域了,是吗?”

一言中的!

术士阴沉的表情几乎到了择人而噬的地步。在常人看来总是英俊潇洒的吸血鬼,如果他们不控制好自己的脸部表情的话,很容易就能变成恐怖片里的座造型。

但始作俑者汉尼拔这个时候已经走进了浴室,并且非常自然的把门反锁了。

斯诺选在半空中,和自己的兄长对视了几分钟。

浴室的水声已经响起了,这个时候斯诺就面临一个抉择了。

没有人能够监控到斯诺的存在,所以她即使看到了什么也不会成什么问题。

很多时候,斯诺并不是那么的自律,汉尼拔的说法与其说是在撩拨兄长的怒火,不如说也是对斯诺的一种暗示。

嗯,反正刚才也看了莱恩在浴缸里的表现了。多看一个似乎也很公平。

斯诺可怜的心理建设并没有往遵守道德的方向巩固,她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就说服了自己。

接着···灵魂穿墙而过,进入了一个密闭的、水汽氤氲的别样空间。

衣服已经都脱掉了,汉尼拔的腹部有一个刺目的淤青···斯诺的视线从这个位置向上,在水蒸气当中依然能够模糊的看到平日被西装包裹到位的胸肌。

花洒的水流从高处落下,顺着肩颈一路往下,斯诺仅有的理智提醒她克制视线的移动,但这依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再往下看,就是紧实的小腹和···咳咳。

如果灵魂状态也可以流鼻血的话,斯诺觉得这是很难避免的事情。

视线继续向下,那双的大长腿在没有布料包裹的情况下格外的真实。

在共**住的一段时间里,斯诺并不是没有见过汉尼拔穿着简单的居家服四处转悠的样子。哪怕这局限于某些没有客人的晴朗早晨,但总归是看过的。

浴室的水汽并没有成为阻挡视觉的敌人。这反而像是某种拍照的滤镜一样,把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更加的缓慢而美好。

随着汉尼拔的动作,斯诺思考的内容已经从实质上的评判,发散到这种情景应该搭配某种音乐的问题上去了。

巴赫还是贝多芬?

——汉尼拔喜欢在做菜的时候准备一些格调高雅的音乐,他也确实把烹饪这个工作做的高山流水。而现在的情况也非常适合配乐。斯诺在心中进行一些比较,试图筛选出一个比较优质的选项来。

嗯···果然还是肖邦的钢琴曲最合适!

不需要刻意的去配合水流把音乐放快,舒缓的音乐搭配花洒会是截然不同的效果。在没有音乐播放器的情况下,斯诺只能默默的在心里哼着钢琴曲的节拍。

躲在暗处窥探其实是一件很容易让人上瘾的事情。因为知道没有人会发现,于是这种暗搓搓的快\感会更加强烈。

当斯诺第三次缩短和汉尼拔的距离的时候,几乎有水流穿过她的灵魂。

但有一件事情阻止了斯诺继续下去的行为。

一同退去的还有因为太过惬意,几乎要哼唱出来的调子。

——他们恐怕遇到麻烦了!

外面有一群不速之客越来越近,他们逐渐包围了整个楼层,但就现在而言,还没有人意识到危险即将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