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过的很快,而初二一大早,陈天就提了大兜小兜的礼品去了谢然家。【俗话说的好,礼多人不怪,这个道理陈天还是懂得的。况且,这大过年的,空手上门总是不妥。当然最最重要的是,陈天其实有点害怕见谢然的老妈。

年三十的时候,谢然的妈妈钟离欣,给谢然打电话喊谢然回家,那在电话里说的事情,陈天到现在想起来还不由有些心揪。

戳了,警花妹子现在都已经是自己的人了,但自己却偏偏不能给她一个名分。身为岳母的钟离欣要是真问起这事,陈天还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难,这比跟化境高手打一场还让人头疼!

开车到了省领导大院的门口,谢然正站在那里等着。停好车,陈天来到谢然身边,咧嘴笑道:“嘿,一天不见妹子你就如此想哥了?这么迫不及待的在这里等着?”

“滚犊子!”谢然白了陈天一眼,哼道:“自作多情,姐是怕门卫不让你进。大过年的,这院子‘忙活’死了!”

陈天笑了笑,“嘿,‘忙活忙活’也很正常啊,那些平时想收不敢收,想要不敢要的,这不正好趁过年过节,有个正当理由嘛!”

谢然眼珠子一翻,嘀咕道:“死犊子,懂的还不少!”

这里是省领导家属大院,过年过节来这里“走亲戚”,“串门子”的人自然不少,这本就是很正常的一种现象。

“对了,妹子儿,你一大早打电话把我喊过来,到底是你咱爸还我,还是咱妈的意思?”陈天问。俗话说的好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多打听点情报消息,等会应对起来也不至于手忙脚乱不是。

只是随着陈天此话一出,谢然不由脚步一顿,啐了一句,“别‘咱,咱’的行吗,说的我好像跟你结婚了似得!”

“嘿,有啥区别,不就是差了那个……”陈天的声音戛然而止。

“差了哪个呀?”谢然斜着眼问。

“呃呃……没什么!”陈天摇了摇头,心中真想给自己一耳光,嘴欠呐,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谢然听出了陈天的意思,也看出了陈天的无奈,她终究是没再这个问题上继续追究,哼了一声“死犊子!”,带头进了电梯。

出了电梯,陈天随意的在楼道中扫了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还真是吓一跳。其他住户的屋门全都大开着,屋内热闹异常,可以听出里面的“宾客”不少。整个楼道,只有谢然家的家门紧闭,而且屋内静悄悄的,仿佛主人不在。

“我说咱爸这是要搞哪样?大过年的,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忒狠了?”陈天说。

“切,你还不了解我爸的性格,我妈说他好几回了,不顶用!”谢然耸了耸肩,掏出钥匙开门。

陈天跟在谢然身后,忍不住有些感概。谢文政的性格他了解,可是了解归了解,却是怎么也没想到,谢文政的原则性强到了如此地步,大过年的屋门紧闭,摆明了就是拒绝前来拜访的那些“亲朋好友!”

说谢文政是个分文不取的大清官,或许有些夸张。但要说谢文政是个好官,却是一点都不为过,而事实上自进入官场这么多年以来,谢文政的确是一直坚守着自己的原则,违法乱纪的事一缕不干,单是这一点,就足以证明谢文政没有浪费那些纳税人的粮食,也没有辜负国家付予肩上的责任和重托。

门开,谢文政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捧着一份报纸正在津津有味的阅读。钟离欣好像还在厨房里忙活,时不时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

“伯父,您这屋里倒是清静哈!”陈天笑着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谢文政放下报纸,说:“清静得以养心,有什么不好!”

“哼,哪有什么不好啊,简直是好的狠!老古董,死心眼!”钟离欣从厨房中走了出来,不由轻哼了一声。

谢文政无奈的看了钟离欣一眼,道:“你不是在厨房里忙吗?怎么出来了,正好今天陈天来了,我跟他喝两盅,你去准备几个小菜!”

“你喝酒为什么要我去?想吃自己弄去!做饭也养心,哼!”钟离欣瞪了瞪谢文政,干脆一也坐到了沙发上,摆出了一副打死都不给你做饭的架势。

谢文政无奈,对着谢然说:“然然,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