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才办正事,郑桓正式向瞫伯递交文书,不知什么图案写成,交割礼物等。其中一件礼物为一对巴国特有的珍贵的比翼鸟。瞫玉令放在后花园里,由养鹰的人服侍。

正事毕,瞫伯道:“夫人与樊将军有亲,十分想见上一面,不知大夫以为妥否?”

郑桓道:“人孰无亲?听说樊夫人与贵府夫人情同姐妹,又同为巴氏贵女,正当相见,此是人伦之礼。”

瞫伯笑道:“多谢大夫。若大夫允诺,我设家宴,款待大夫和樊将军。”

郑桓笑道:“小将军与夫人叙家常,我去就显外了。”

相善见机,上前道:“不如,我设家宴款待郑大夫,意下如何?”

郑桓笑道:“这却恰当。算得是两全齐美。”

相善道:“请邑君准许用美酒。”

瞫伯笑道:“虎安山的酒规矩早被你们打破了。”

瞫伯又命山师主将牟诚、行人若春沛设晚宴管待枳都随行及侍卫诸人。

话分两头。先说近晚之时,郑桓只带心腹数名,将礼物送到相善府,相善设宴款待郑桓,另由子相美、族弟相厚设宴管带其从人。

酒过数巡,郑桓挥手让侍者出去,然后道:“一路之上,虎安山辖地最为清净,我想,这是相大夫辅助有功。”

相善笑道:“岂敢过誉,我只处理些闲杂事务。”

“不然。在枳都、江洲,无人不知你老兄之能。”

“不敢,不敢。”

酒到半酣,郑桓道:“六公子的好事,办得如何了?”

相善听了此言,心中一冷,因为这件事巴平安带了好几次口信,也就是催促了好几次,道:“不是我不使力,确是邑君视梦语为心头肉、掌中宝,不怕大夫笑话,我曾趁邑君高兴之时提过这门好亲事,不料,邑君立即翻脸,把我大骂一通。”

“此事若成,六公子自不会忘记相大夫的好处。给你交个底:世子南安能活多久,只有天晓得,南安去后,六公子作为国君的唯一嫡子,必进储位无疑。若是玉成好事,你老兄就要鞋头上绣花,前程似锦了。”

相善敬了樽酒,道:“不瞒大夫:要说别样事情,不敢说邑君言听计从,也敢说十有九项会采纳。只有这事,说不动他。我想是有夫人在做主。”

“你也晓得,六公子妃有病,活不了多久的人,虎安宫女儿,若能成六公子妃,将来就是世子妃,凭她模样,君上百年之后,更不用说了。老兄,此事请你再想办法。”

“我只能再试,不敢作保。”

郑桓笑道:“姻缘天注定,没有让你作保。”

酒又多时,二人醉意渐浓,相善道:“瞫梦语固然是巴国一绝,然则将来世**中娇艳成群,六公子大可不必如此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