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朵!”

一声厉吼,宫泽像是一只发怒的豹子一般,转过身对上唐朵的眼神,语气恫吓着说:“你非要逼我对你做些不该做的事情吗?”

“难道你就不是在逼我做些我也不该做的事情吗?”

唐朵反问,眼里的狠意那么明显,仿若下定了主意一般。

四目相对,对峙的两个人谁都没有退缩的意思,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最后宫泽败下阵来,别过眼神,目光透过唐朵看向她身后的窗户。

“你想知道什么?”他问。

“我该知道什么?”她反问。

“唐朵,认清你自己的身份!”摔下一句话,宫泽没有任何留恋的,决然的走出餐厅。

过了半分钟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关门声。

认清自己的身份?

唐朵嗤笑一声:“呵。

从出了新闻到现在,整整过去了一天的时间,以宫泽的能力,他不会不知道,但是从始至终他一句话都没有问过。

就算他不顾两个人的是“夫妻”这会儿事儿,总归还有老板跟员工的这层关系吧,他竟然还是一问不问。

人心都是血肉做成的,会疼会难受的。

更是会冷的。

唐朵始终维持着宫泽离开时的动作,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唐朵行尸走肉一般走到门口,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正是平时跟宫泽形影不离的项天骐,项天骐依旧冷漠的板着一张脸,淡淡的喊了声:“唐小姐。”

唐朵嗤笑一声,“他派你来监视我的?”

项天骐一愣,没有说话,唐朵也不指望能从项天骐的嘴里问出什么来,索性转身走回了房间。

躺在宽大的床上,唐朵眼角的泪水像是断了线一般,接连着滑落,滴落在枕头上,湿润一片。

他说:“认清你的身份。”

所以,她什么身份?

跟自己有法律效益的老公,在她住了这么长时间的别墅里,金屋藏娇?

她都没有质问他,他竟然还能理直气壮的责备她,问她自己的身份?

唐朵伪装了一早上的满不在乎全部崩塌。

她怎么可能不在乎,她在乎的要疯掉了。

她怎么可能容忍自己跟别人共侍一夫,就算,宫泽爱的不是自己。

她都不允许自己成为那个三角关系中的一员。

她无法忍受那样的自己,也不允许自己成为那样的自己。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失,唐朵始终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脑海中闪过无数个逃出去的方法。

且不说她打不过项天骐,就是跑都根本跑不出他的视线。